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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两刻钟之后,天空才恢复了原来的宁静。
群星闪烁,似乎刚才的烟火从未出现。
众人散去,叶成拉着谢氏回屋,说道:“奇怪啊!这烟火好像是专门为我们靖宁侯府放的。”
谢氏嗔他:“谁闲得发慌专门给我们放烟火?咱们又不是买不起烟火!若不是公爹和婆母不喜欢铺张,我都想从三十放到十五……”
叶成笑她:“知道我的文茵财大气粗,哈哈哈哈,我们明日派人去买一些小的,让孩子们自己放着玩玩,过过瘾就行了。”
“不过这是哪家,真是舍得花银子!”谢氏问叶成。
“管它哪家,京城里高门大户,富户巨贾多得是,我们已经过了眼瘾,还没花一份银子,就不要细究了!”叶成牵着谢氏的手进了卧房。
院子里依然还剩两个女孩子,她们并肩站着,一步未动。
“东南方向!”叶柔嘉开口。
“对对对!那封信!是谁?”叶和嘉转脸看向叶柔嘉。
叶柔嘉脑中浮现出那张少年的脸,从第一见到他,到离开庄子的路上,他那双比烟花还要绚烂的眸子,俊美无双的脸见到她时,总是笑得如春日暖阳。
“也许是白会会……”叶柔嘉轻声说。
“啊?会会姐姐啊,有可能。”
叶柔嘉也不知道为什么对女孩子撒了谎,她内心深处想把那个少年藏在无人知道的角落。
她背负太多,不想让自己身上的黑暗与算计,让那个纯净明朗的少年沾染一分一毫。她的灵魂还带着血腥气,十几年的钻营与算计,全是令人作呕的腥臭与不堪。
入睡前,叶和嘉抱着叶柔嘉的胳膊,说道:“长姐,从我第一次见到你,我就觉得你太深沉,太稳重。”
“不管什么事,都无法让你真正的开心,从未见过你开怀大笑,你似乎是一个历尽艰辛的老人,沧桑又看尽世事……”
“我不知道这是不是我的错觉,还是这个世间的女孩子都早熟。”叶和嘉轻声说着。
叶柔嘉的泪水就像开了阀门,她忍不住啜泣……
叶和嘉连忙询问女孩子怎么了。
那么多委屈怎么说?如何说?没办法说,她自己都没办法解释自己神奇的经历。
那颗千疮百孔的心,忽然痛了起来,蔓延到五脏六腑,让她呼吸困难,她猛地坐起身子,下身就像有只石磨在碾压,那种感觉很像她前世将死之时……
松月和松雪连忙进来点上灯。
“姑娘,姑娘你怎么了?”松月着急问道。
松怡也跑了进来,微微喘着气。
叶和嘉将被子掀开,只见叶柔嘉的身下一小滩红色的血迹。
众人也都围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