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帮她奶伺候她爷,她奶就看她不顺眼了。
而且,她奶还信着小姑的话,说十八岁前不给她说亲事,她只有找她娘了给她张罗亲事了。
刚走到爹娘的屋门外,只听到里屋有人喊,“来人。”
是她爹在喊人。
陈大丫在屋门口踌蹰着,没有往里进。
她爹脾气越来越坏了,一不如意就打打摔摔,谁靠近打谁,她才不送上门找打。
她爷的腿说疼疼的,好歹能下个地,可她爹的腿,看着是长上了,可就是不能走,成了瘫子,比她爷还脏。
都瘫了还打人,就她娘能忍得了他。
里屋里,陈福喊了两声“来人”都没人应。
他刚听到钱春秀进屋了,在屋里却不应他的声,陈福腾地心里起了火,“你死了还是怎的,还不快过来!”
这下有回应了,钱春秀没有听陈福的进去,转身跑出去了。
她不敢也不想进去,刚才她跑了会神,没能应声,明显着,二魁爹起了火气了,她要这会进去少不了挨揍。
见钱春秀出来,陈大丫拉着她往她屋里进,低声问,“娘,你去找媒人了没有?”
钱春秀苦相的脸上有了点喜色,“去找了,张媒婆给说了一家,是王家楼的……”
陈大丫不乐意了,“停停,娘,不跟说了吗,要往县里找,起码找个镇上的。”
“张媒婆说她手上没有合适的。还说咱们陈家的名声坏了,不好找。”
陈大丫急了,“那你有没有说清楚,都是爷奶三叔他们做下的祸,跟咱们大房没关系啊。”
“说了的。张媒婆说王家楼那家只有两兄弟,这个是老小,成亲了就分家……”
“好啊,你们竟敢私下里定亲。”马翠芬不知什么时候过来了,听到了两人的说话,抄起旁边的扫把打向了两母女。
马翠芬的积威尚余,钱春秀和陈大丫两母女抱头躲闪着,没敢反抗。
陈大丫只觉着后脑勺一疼,什么都不知道了。
……
陈大丫醒过来,喊了声,“夏兰。嘶。”她的后脑勺一阵疼。
好一会过来了劲,陈大丫猛的睁开眼,“我回来了。”
她又是惊又是急,她怎么就回来了。
陈大丫是她的耻辱,她不想做陈大丫,她要廖芳菲,做候府的四少奶奶。
她再闭上了眼,嘴里念着“我要回去我要回去”,再睁开眼,看到的仍是破旧屋梁,不是侯府的雕花彩梁。
陈大丫气恼了半天,也没想出回去的好办法。
她恨上了马翠芬,都是马翠芬敲晕了她,不知怎的把她给召了回来。
可她又不敢再把自己敲晕,万一给敲死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