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那字迹龙飞凤舞,“祁”字的一竖冲到线下,张扬极了。
“没事,倒也不至于。”她这么回答说。
话音落下,少年桌上的一块白橡皮忽然滚落到地上,正好停在友枝脚边。
他没动,依旧看她。
友枝看他一眼,迟疑几秒,弯腰把它捡起。
“谢了。”
“……不客气。”
他接过那块橡皮随意抛接了一下,稳稳落进掌心里,攥住,“怎么那天你也没报个警?”少年状似随意地问。
友枝停顿了有数秒:“……其实吧,我这人不太爱管闲事的。”真当能套她话呢。
他轻轻哼笑一声,嗓音懒散:“那就好。”把橡皮扔回笔袋里,随后失了兴致似的垂眸,抬手在左耳里塞了只无线耳机。
他低头,不再搭理她了。
友枝对此也不奇怪。
她重新坐好,翻开语文书用水笔标自然段,身后少年的指节点在桌面上,在不轻不重地敲击。咚,咚,咚。
友枝抖了抖眼睫,抬手把一缕碎发挽到耳后。
“啊,嗷呜~”走廊外传来某个外班男生的怪叫,引起班里一片低低的笑声,被外面巡查的老师训了几句后噤声。
她忽然听到他在身后轻轻哼着歌,胆大包天的。
“andididn'twannawriteasong/causeididn'twantanyonethinkistillcareidon'tbutyoustillhitmyphoneup.”
语调轻快,重音咬得很好,懒懒的,莫名好听。
“还挺好听的,是什么歌?”高非问。
“《loveyourself》”友枝伏案脱口而出。
她超爱这歌。
“是吗?”高非问。
少年挑了挑眉,把随身听放进桌洞里,懒散地应了声:“对。”
友枝刷刷写题。
身后少年的指节正轻轻打着拍子,口里是轻微的哼歌声。
都不用看,他此时一定既悠闲又懒散。
有人奋笔疾书。
有人在听歌。
过了十分钟,所有人开始趴在桌上睡觉,高二的课业繁重,现在不睡的话,下午会直接困成皮皮虾。
钟表的指针静悄悄地走着,午休短暂的四十分钟很快跟所有人挥手告别。
头顶的风扇呼呼转着,午后十月份的天依旧燥热非常,友枝在课桌上睡了二十分钟爬起来,揉了揉眼,仍有些昏昏欲睡。
刺耳的上课铃响起,好多人挪了挪脑袋,挣扎着没起来。等历史老师抱着书走进来,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