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瞅着她,丹凤眼里明显是捉弄顽劣的神色。
友枝迷惑。
不懂这是什么意思。
直到周围人瞅着她低低地笑,友枝眉头狠狠一跳,这才意识到他原来是在学自己。
好……好他妈欠打。
她默默攥紧了拳头,忍了忍,迈开腿想离开。
“喂。”少年的嗓音懒懒散散,一双丹凤眼眯起来,看她时带三分明晃晃的戏弄,“叫你等会。”
女孩扬起脸。
“干什么?”
“~友、枝。”
祁凛很玩味地叫着这个名字,磁性的声音,他咬着音尾,语调略略上扬。
“第几次了?”他这么问。
“什么?”
他随意在肩膀提着书包,慢悠悠从楼梯上走下来,模样吊儿郎当的,没有说话,视线随意勾着少女。
他身后的两个同伴很快意识了过来,笑得花枝乱颤的,“也是奇了怪了,怎么每次这个妹妹都能看见我们在“做坏事”。”
另一个说:“不知道,可能这就是缘分吧~”说完,他们同时冲她挤了挤眼。
“……”
缘分个鬼啊。
友枝几乎想上去揍人。
有人看着她,凑在祁凛耳边说了什么玩笑话,他勾着唇的弧度深了点,有些玩味,笑得很坏。
友枝歪头,有些不解。
但直觉不是什么好话。
她心里有点无语。
怎么能这么欠,明明之前这位还冷得像个不好惹的bking酷哥,拽的二五八万谁也不理吊炸天的那种,在这一星期却对她进行各种不轻不重的捉弄,无法理解。
得,就针对她是吧。
风把额边的碎发吹乱了,友枝抬手把发丝捋到耳后,抿唇,跺了跺脚,忍不住用三白眼看他,示意他有屁快放,别磨叽。
少年慢悠悠地开了口:
“不去找你舅舅告状吗?”
祁凛的眼神里不无戏谑,说完,他好整以暇地垂眸看她,一双丹凤眼里带着捉弄的坏笑,眉眼却忪展着,随意得紧。
友枝迟疑一秒:“……告什么状?”
随后她很快反应过来,可能是舅舅已经跟他问了,那天在南马街的窄巷子里发生的事。
……所以他这是记仇了?
友枝有些无语。
谢谢,她并没有被吓到。
可他眉眼淡淡的,好像并不是在要一个回答,只是在随便说着、逗着她玩似的。
少年离开之前,她看到他左耳的耳骨链上那一尾小金属坠,熠熠反光。
脚下一绊,友枝低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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