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正常的,您和安平伯之间有什么龃龉和我一点关系没有,我不是他派来的,我来给小郡主瞧病也是王爷允许的。”
郁宴冷眼看着顾珞,没说话。
顾珞也知道,怕是郁欢这病因根本是说不出口的,也就没有再追问,只是道:“我再看看有没有别的什么办法让她赶快睡。”
不用药物,哪有什么有效的办法加速睡眠。
顾珞进屋蹲在顾珩旁边,轻轻的哼了一首催眠曲,别管有用没用,总之这曲子温和轻柔,对舒缓情绪还是有帮助的。
原本在顾珩一下一下的轻抚下,郁欢颤抖的身体已经缓解了许多,伴着顾珞轻轻柔柔的哼唱......行吧,足足哼唱了小半个时辰,这位小郡主才算是睡踏实了。
她一睡着,郁宴立刻将那方桌挪开,从顾珩怀里把郁欢接了过来直接抱到床榻上去。
这样的动作郁宴像是做过无数次,熟练的将郁欢放好,脱了鞋袜,盖上被子。
顾珞掐着顾珩的腋下把人抱起来,放到旁边凳子上,等郁宴那边收拾好,顾珞轻声问道:“能诊脉吗?”
顾珩原本正锤自己的发麻的大腿,闻言倏地抬眼朝他姐看过去。
他姐真是变了啊。
都知道做戏做全套呢,还要诊脉,你知道脉在哪吗?
郁宴侧身让开,点了点头。
顾珞没有坐到床边,而是蹲在床榻旁边,手指搭在郁欢纤细的手腕上,摸了摸左手脉象又摸了摸右手脉象,起身。
他们从屋里出来的时候,长兴已经将院子里的东西挖了个差不多。
那何止是有一串儿铃铛,院子里几乎堆了一片铃铛,郁宴在看到那些铃铛的时候,眼睛眯了一下,表情一瞬间裹上了杀气。
顾珞和顾珩姐弟俩对视一眼,谁都没说话。
“本王送你们。”
长兴清理院子,郁宴将顾珞和顾珩送出来。
“如何?”一出院子大门,郁宴反手关了大门问道。
顾珞如实道:“从脉象来看,小郡主身体本身并没有什么实质性的病症,气血两虚,再加上脾胃不和这些,其实都不是大问题。
她身体虚弱的主要原因还是精神上导致的。
心绪不畅,易燥易怒,再加上终日不见天光,没有运动量,没有情感发泄点和纾解方式,没有信任感和安全感,长久的睡眠不好......
时日久了,别说她一个孩子,就是大人也要出问题。”
说出这些的时候,顾珞心里又酸又软,这才六七岁的小孩儿啊。
顿了一下,顾珞看向郁宴,“王爷应该是知道这些的,否则也不会在毫无了解的情况下就让我来给小郡主瞧病了。”
郁宴要的,从来都不是一个瞧病的大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