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那曾经熄灭的废后念头,再次涌上。
他如今才四十多,起码还能在位二十年,他不需要这么强势的皇子!
他只需要一个平平稳稳的朝局,一个听话的棋子!
当初明知皇后勾结端康王府还留着她不过是为了制约二皇子,现在既然用不上,还留着作甚!
谷窠皇后勾结端康王,皇上只觉得愤怒,可此刻却生出一股被冒犯的火气,这让他无法忍受。
太子被内侍总管带到御书房的时候,皇上连御书房的大门都没让他进,就就着西北风跪在院里,劈头盖脸的骂了一顿,足足跪了两个时辰直到天亮才让他离开。
翌日早朝,一道圣旨哗然朝野。
皇后无德又纵私欲进谗言,勾结逆党端康王府,蛊惑太子,搬弄权术,今革除其一切封号,贬为庶人,交由刑部问罪。
废后的圣旨一出,昨天夜里被吹了两个时辰冷风的太子当场吐血昏厥。
皇上只是摆摆手,命人将他送回太子府,好生照顾开解。
太子“一病不起”,朝中风向再次变幻莫测,人人都以为二皇子会趁机反杀,但出乎意料的是,二皇子只给太子送去一份慰问补品便再无其他动作。
甚至连二皇子党的朝臣,都没有再在朝中逮着太子党的人追咬不放。
整个朝局,一时间看起来风平浪静,成了皇上最满意的状态,二皇子成了皇上最满意的皇子,棋子。
安博王府。
萧嘉远一身冷汗的坐在顾珞对面。
“我现在想起来都后怕,咱们真是太大意了,这些年我什么事都靠着郁宴,他这一离京咱们差点出了大篓子!
你当时是怎么反应过来的?那时候你要是真的进了太子府的大门,那就真的出不来了,只怕到时候我们求到御前,太子一个矢口否认,皇上也未必能如何。”
太子现在野心肆虐,未必将皇上的话放在眼里。
顾珞何尝不后怕。
“当时快要到太子府的时候,我马车里忽然蹿进来一只黑猫。”
萧嘉远一愣,错愕道:“黑猫?就你在太后寝宫闹出爆炸的时候给你送木炭的黑猫?”
这事儿郁宴和萧嘉远提了一嘴。
顾珞点头,“这黑猫出现过两次,一次给我送木炭,一次我和王爷找到那夜明珠,当时我就觉得它可能又要送来什么,不过它只是短暂的在我车厢里停了一瞬就走了。
什么都没留下。”
“但让你起了警觉?”萧嘉远瞪着眼道。
顾珞点头,“其实本来从府里出来的时候,我心里就有点犯嘀咕,但只想着太子应该不至于如此丧心病狂,再加上担心赵爽被抓的后果,也就没多想,那黑猫一来,我这想法就强烈起来。”
萧嘉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