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等那心腹随从开口,马蹄声已经靠近。
京兆尹连夜从京都赶来,不仅带来了三十禁军,还带来一批京兆尹府衙的衙役,林林总总差不多五六十人。
全都骑着高头大马,一行人朝码头奔来,那阵仗自带一种强烈的压迫感。
杨成里顿时大腿一软,转头看了一眼已经出发的船。
谷杣那些原本驶离码头的船,不知为何,掉头又回来了。
杨成里心跳如雷,呼吸急促间,趁着混乱,转头就要从人堆里逃,却是不等他跑出两步,之前被官府衙役押倒的那个瘦高男人忽然从地上纵身而起,朝着杨成里一脚就踹过去。
杨成里让踹的凌空飞起,不偏不倚,砰的一声,直直跌倒京兆尹马蹄前。
惊得马儿一声嘶鸣扬蹄,差点马蹄子落下踩死他。
杨成里惊惧惶恐,连滚带爬起身,被京兆尹一声令下吓得不敢动弹。
骑在高头大马上,京兆尹一抖圣旨一通宣读,“......陛下有令,彻查此处商船,但凡不配合者,格杀勿论!来人,给本官将那商船上的人货一并拿下!在场的所有人,一个不许放走!”
禁军来,只是起到武力威慑的作用。
真正干活的还是京兆尹衙门的衙役。
他们熟练的将人群里的普通百姓,地头蛇混子,津南衙役,以及商户伙计迅速的分类控制。
那些开出去的船很快再次停靠码头,京兆尹的衙役们第一时间冲上船,拿人的拿人,看货的看货。
“大人,这都是印着南诏国国印的军械!”
船上的衙役扯着嗓子一声喊,让岸上的百姓顿时哗然。
“之前杨大人不是说,这是给西山大营准备的?”
“真的是南诏国的国印?”
“这是勾结外敌了吧?”
“妈的,拿咱们津南船员的命去拉南诏国的军械?”
议论声此起彼伏,杨成里惨白着一张脸跌坐在地上,连求饶的话都说不出。
毕竟他刚刚才当着众人的面一口咬定,这是朝廷的军械。
同祥商号的东家上前两步,一脸惊恐的朝京兆尹求饶,“大人明察,我们商行当时接这订单的时候,金发米面粮油铺子只说是运送米面,一路来船上我们的船员只负责开船修船,这货都是他们铺子里的伙计跟着的,我们当真不知道这是军械啊。
我还是刚刚这边码头闹起来了,才知道里面是军械。
但杨大人说这是朝廷给西山大营将士订制的。”
说话间,衙役将船上的船员押下来。
京兆尹没搭理同祥商号的东家,只问船员,“你们不是都把船开出去了?怎么又开回来了?”
要不是船员将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