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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此事,陆谦本是心有些许愧疚,毕竟林冲与他一直兄弟相称,但为了不得罪高衙内与太尉,为了自己前途,也只得……可没想到此时林冲反倒先说‘不顾兄弟情谊’。
陆谦一声冷笑,将内心最后的一点小纠结都给抛之脑后,只淡淡的说道:“兄长说笑了,若是嫂子天花,兄长前天还会在潘楼上喝酒?今日之事,确是太尉相邀,陆……”
话音未落,林书航已呵斥道:“我前天整日在家照顾娘子,几时到潘楼喝酒去了?陆谦你在潘楼是与我说过话还是一同喝了酒?怕不是在那里喝醉了酒,眼都花了!”
当时林冲坐在二楼窗户边,虽然应答了陆谦的问话,但还真没有承认自己就是林冲。
陆谦笑道:“兄长说没有,那便没有,好教兄长得知,今日太尉相邀,与此前衙内之事真无半分关系,而是军中另有要事,我有太尉手谕在此,兄长若是不去,怕是会被问一个抗拒执法之名,为免陷兄长于危难,今日陆谦无论如何都要带兄长走,我数三声,兄长若还不相信、还不肯开门,未免贻误军机,陆谦便只能强闯了!”
屋内的林娘子、锦儿和张教头,此时都是听得一颗心七上八下,特别是张教头,毕竟是在殿前司干过了那么多年,深知官场说话的分寸。
这陆谦把话都已经说到了这份儿上,且又还提及了高衙内,那高衙内是个什么货色,张教头能不清楚吗?看来这高太尉的邀请必然是没什么好事了。
想到这里,张教头脑补得差点把自己吓到一屁股坐到地上去……这可是开封府,那可是高太尉,也不知自家这女婿到底是如何开罪了对方,这不是妥妥的全家等死吗?
再说那边陆谦话音落时,一边冲身边人递了个眼色,那人会意,走到门前提脚欲踹。
而院子里的林书航则也已经将幻阵的‘隔断’布置完毕,顺手再将旁边的一柄大扫帚抓到手中,装着刚才正在打扫院子的样子,只等众人入阵后,便可用扫帚破坏掉地上的幻阵隔断,至于幻阵本身,上次是埋入地底中的,自是破坏不了。
两边都是各怀心思,可还不等陆谦那同伴踹上房门,却听街边又是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且步伐更急、数量更多。
陡然生变,门内门外的双方都是微微一怔,不约而同的停下手边动作。
只听一个嗓音远远响起道:“前面人多那里,可便是林冲的府邸?”
陆谦微微一愣,随即便看到约莫五十人规模的侍卫亲军队列队跑了过来。
北宋的部队虽然整体孱弱,但作为禁军中的禁军,侍卫亲军的战斗力还是相当不俗的,也即是真正意义上的御林军,和普通禁军可不是一回事,其精锐程度足以比得上金兵,就是人数少了些,也只在皇宫供职。
而能调动御林军的,除了陛下自己之外,也就只有如今手握军政大权的高俅高太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