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自镇定,冷笑着说道:“用一句林教头适才说过的话,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是吗?”林书航笑着说道:“若我所料不差,此物乃是太尉一至亲之人所赠,我若放开此罩,纸鹤自会飞向那人,届时陛下只需遣人快马相随,便可将太尉身后那至亲也给揪出来,共承这欺君之罪,太尉觉得如何?”
高俅一呆,脸色终是已经再没有半分血色,头一次感觉到自己的言语是如此匮乏,怔怔的说不出话来,浑身微微发抖。
“高大人,我看你还是早早认了吧。”林书航淡淡的说道:“没了纸鹤传书,韩世忠此去必将罪证带回,每迟一刻,你这欺君之罪的严重性便加深一分,而我若果真放走纸鹤,待它非去你那至亲身边时,那罪犯欺君的可就不止是太尉一人了,而该是连同太尉全家,是一人认罪还是全家伏法,高大人,我想你应该很清楚这其中的利弊,我只是不想殃及无辜罢了。”
噗通……
高俅终还是没能顶住林书航这步步紧逼,心理防线终究崩溃,一屁股跌坐到地上。
信息的不对称,高俅的败局从一开始就已经注定了。
蠕虫精在早上便已悄悄尾随陆谦去了高府,再跟着高俅去了枢密院,亲眼目睹了高俅逼迫张康窜供的所有过程,林书航自然知之甚详。
至于这纸鹤,虽是林书航眼下灵元尽失,但对灵元的敏感度却仍旧还在,这纸鹤被催动时就近在咫尺,那般灵元波动,又怎能瞒得过林书航的感知?
而猜测这纸鹤背后之人就更简单了。
高俅有一弟,名为高廉,其人擅长法术,曾以妖法力挫梁山众将,也曾与水浒传中的道家前三高手公孙胜斗过法,区区纸鹤传讯这样的小手段,对他而言自然是更不在话下。
而蠕虫精跟去高府时,便见过此人,因险些被其发现,因此记忆深刻,特地报知了林书航,如今再看到纸鹤,只稍一串联便可猜测出来,再被林书航以此作为威胁。
到的此时,高俅才意识到这整件事,从头到尾几乎都在那林冲的掌控之中,自己所谓的挣扎和急智,早就已经被对方全部算死了,负隅顽抗下去根本就没有任何结果,只不过是加深陛下对他的厌恶、乃至害了整个高家所有人而已。
“我、我……”他颤着声,许久才颤巍巍的问道:“林冲,你机关算尽,是我小瞧你了,我只有一事不明,恳请赐教!”
大局已定,高俅认不认罪,对林书航其实都没什么差别,只是省些麻烦罢了,再加上刚才点穴的动作,虽不耗费灵元,却耗费力气,林书航此时也是有些内息不平,只是强忍着,免得被人看出自身虚实来,这才用言语慑服高俅,只求速战速决。
他微微一笑:“你且说来我听?”
“陛下素来不喜武夫,你、你是用了怎样的手段,竟能在一日之间,让陛下对你恩宠至此?”
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