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一直都在逃避。
万千思绪千回百转之后,他一把搂住了她,说:“言芕,我不想你像野草一样,那样的生命会让人心疼,接下来,我会好好照顾你。”
离开家乡之后,言芕很少流泪,大家都叫她“野孩子”,野孩子是非常皮实的,她没资格软弱。然而此刻,她落泪了,言黎暻触到了她内心深处最脆弱的一角。
对言芕来说,她最缺乏的就是别人的关爱,此刻言黎暻给到她这样的承诺,她怎能不动容!
“对不起,你早点休息吧!”言黎暻起身,离开了房间。
这一晚,言黎暻在书房里待到很晚。
对于这样的真相,言黎暻除了惊讶,还有些失落,为什么是她?
这件事对言黎暻有一定的冲击,同时也让他陷入了苦恼。
接下来的几天,言黎暻都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言芕,晚上基本不回家,他还没有做好准备接受这样的反转。
这天,言黎暻约了朱元正在酒吧喝酒,沉默不语间,他已经连续喝下几杯烈酒。
朱元正有些惊讶,他这兄弟平时喜欢喝红酒,细酌慢品的,这种买醉的喝法,他还是第一次见。
“喝那多,回去孤男寡女的,晚上必定很精彩。”朱元正不劝,反而拿他开起玩笑来。
“这个玩笑一点儿也不好笑!”言黎暻叹息道,“我和她是不可能发生你想象中的那种事的。”
“怎么?你当起柳下惠了?”朱元正惊讶道,“别告诉我,事到如今,你和那丫头还是清白的?”
言黎暻看着朱元正,笑了,一脸无奈,说:“没错。”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你跟兄弟好好说说。”朱元正突然来了兴致说,“看你一副还挺遗憾的样子,不会是还没把那丫头搞定吧?”那丫头有那么剽悍吗?连他这兄弟都搞不定。
“你还记得言芕吗?”言黎暻问。
“谁啊?”朱元正一眼迷茫。
“你还记得,当年我带回来的那个小女孩吗?”
朱元正皱眉道:“就是那个脏兮兮的破小孩?”
言黎暻苦笑道:“没错,我感觉这几个月,我就活在一场闹剧里,言芕在我身边这么长时间,我竟认不出她!你说这是不是天大的笑话?最可笑的是,我竟然对她有了占有的**!”
朱元正有些蒙住了,呆愣地看着言黎暻,半晌后,说:“你是说,现在住你家里的那丫头片子就是言芕?就是当年那个脏不拉几还凶巴巴的臭丫头?”
言黎暻苦笑道:“没错,她就是言芕,小名叫妹妹,根本不是那永远也记不住的莫名其妙的名字!”
朱元正呈呆愣状,很久后,撩起衣服袖子说:“看到这个印子没有,这么多年一直没消,那丫头咬的,我还从来没见过这么怪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