坏蔫坏的小狐狸。
冯笑言捏紧了手指，由于她低着头，所以没人看得到她的眼睛，本就氤氲着泪水的眼眶，此时瞳孔深处闪过一道阴翳的光芒。
自己低声下气地和她道歉，她应了就是，竟然还敢反驳！
若非宋千时还坐在旁边，她一定要好好教训一下苏绵！
冯笑言敛起眸底的暗光，咬了咬唇瓣，浅浅一笑，端起一副‘我很大度，我不和你计较’的姿态，小声说道：
“时间太久，你可能忘了，没关系，我可以再道一次歉……”
这话说得，把自己摘得一干二净，字里行间都在给苏绵扣上记性不好、故意针对她的帽子。
可真是颠倒是非的一把好手。
紧接着，冯笑言又把视线转向宋千时，轻声说着，“千时，你能帮我和苏绵做个见证吗？”
宋千时缓缓抬眼，意味不明地望着她。
冯笑言见他看着自己，心里羞涩，浅浅一笑，声音也柔软了几分：
“我之前不懂事儿，苏绵心里有气很正常，我能理解。现在高考完，我们也要上大学了，苏绵，我向你道歉，以前的事情一笔勾销，咱们做朋友，好不好？”
理解？
理解个屁哟！
说得你自己可真宽容大度。
或许是因为宋千时在一旁，她的语气里裹着点撒娇的味儿，苏绵只觉瘆得慌。
冯笑言这个人，当面一套，背后一套，当别人的面一套，当宋千时的面一套。
套套不一样，套套很虚伪。
“苏绵是否接受你的道歉，是她个人的选择，我不发表意见。”宋千时淡淡地回，然后低下了头。
见宋千时不为所动，冯笑言捏紧了手指，他始终不向着自己。
她看了苏绵一眼，神色里有威胁之意，似是在表达：你必须接受！
苏绵顿时乐了，压根没忍住，直接笑出了声，然后耸耸肩，直言道，“冯笑言，你别装了，不累吗？”
这话一出，冯笑言脸色顿时沉了下来，她竟敢这么说自己！
冯笑言咬紧牙关，看了一眼宋千时，愣是将即将出口的污言硬生生憋了回去。
苏绵继续说着，“你的道歉我暂且接受，至于做朋友？还是算了吧，道不同不相为谋，以后互不联系就行。”
“好。”
冯笑言从齿缝间挤出一个字，然后坐在了宋千时身旁，眸色晦暗。
苏绵把话说到这个份上了，她也没必要再继续装下去，只要宋千时离苏绵远远的，她才懒得搭理苏绵呢。
包厢的灯光忽然全亮了起来，四周的场景也开始变得清晰。
副班长将音乐关上，班长站在众人前方，举着话筒，面带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