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真特么的,气死我了!”
平日里不是挺精明的嗎?
到处算计,让自己得利,怎么现在反而脑子注浆糊了!
时锦气得一屁股坐在了沙发上,脑袋嗡嗡作响,却还是耐着心给她分析:
“你从苏绵口中得知,他们一家人会出去旅行,又得知九爷也会一同前往,所以想方设法地获取了苏叔叔一家人的行踪,还因此险些被付骋威胁干那种事儿……”
“怎么,难不成你真以为自己把事情处理得很干净?”
“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可曾想过,九爷一旦知道,你用这种低劣的手段往他身边凑,以他的脾气和处事风格,你觉得你会有好果子吃?”
“一而再再而三,不知反思自己,你让爷爷奶奶还怎么有脸去见厉家老爷子?”
“时家和厉家多年的关系,岂不是要毁在你手里!”
话音刚落,时钥的脸‘唰’得白了。
她很清楚,自己做得那些事儿见不得光,所以在听到手下说出那句,跟踪厉绅被封瑾发现时,立即撤了人。
“时家的脸都要被丢尽了!”
时锦呵斥,然后又道,“最后这句话,是父亲所言,我原封不动地传达给你。”
时钥身子一抖,跌坐在沙发上,面无血色,思绪慌乱,无法捋清根源。
怎么,突然就闹得这么大?
她明明很小心啊,怎么就暴露了?
看着她此时的模样,时锦并不觉得她可怜。
好高骛远,心比天大,若再不收敛,总有一天会被自己给毁掉。
九爷的脾气可不好,放眼京城,但凡长了个正常的脑子,谁敢往他身边靠。
就时钥,这个蠢货!
总特么的自以为是,觉得自己是独特的那一个。
时锦将手机揣进兜里,语气平淡:
“姐姐,还请你有点自知之明,歇了你的那点儿心思,安分守己地好好生活……”
“你配不上九爷,也别去打搅苏绵,她是我在晋北最好的朋友,她若难过了,你别逼我揍你!”
“我可不是男人,不懂得怜香惜玉。”
“还有,我和你之间,没什么所谓的姐妹情谊,当然,正如你所言,时家的家训,我自会铭记在心,不会刻意针对你。”
“对了,今天这事儿,你得感谢我,否则,你昨晚就接到父亲的电话了!”
时锦说完,不再看她,走到玄关处,拎起自己的行李箱,抬脚上楼。
回到房间,整理了下行李,又简单洗漱了一番,时间已过九点。
她准备补个觉,在床上翻来覆去,心里还是憋闷得慌,猛地掀开被子,拿起手机给苏绵发了个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