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在黄河水里翻滚了多久，也不知被激怒的黄河水冲走了多远。段品章忽然感觉进入了一个空间之中。因为她感受不到激流的冲击了。
定下心神，利用浮力分辨了一下上下。就急速向上漂去。
感觉自己浮出了水面，接触到了空气。但四周黑暗的比黑夜还黑，没有任何光源。睁大了眼也什么都看不到。
为了不让卜服的头浸入水中，她只好仰躺着游动。横向游动了一会儿，摸到了一块石壁。
段品章摸着石壁，继续横向游动。终于摸到了一块儿浮出水面的石头。
这块儿石头挺大的，能容纳三四个人在上面。
段品章放下卜服又继续摸了摸，这块大石头的周围。
这应该是一个封闭的空间，也就是水下的一个暗洞。用钢丝试探了一番这个空间的上下左右。也就是十二三平米的样子。
这样的空间中，空气储存量也就这么大。他和卜服在这里，存活不了多长时间。
将油布里的小培元丹，全部送入卜服的嘴里，让他咽下。然后只能是等待了。
或许，卜服醒来后可以一起逃生。
也许，卜服这次昏迷的时间会很长，结果就是两人一起在这里窒息而死。
段品章的真气也耗尽了，慢慢地感受到了寒冷。将随身带着的干粮吃了一些，虽然这些干粮，被黄河水泡成了米糊，夹杂着浑浊的河水中的泥土。但她并不在意，吞下就是。
然后就搂抱着卜服，蜷缩在大石头里面的石壁下面。用卜服的话说，这叫抱团取暖。
总算没有让段品章绝望，感觉到空气中的氧气，已经开始稀缺的时候，卜服悠悠地醒了过来：”这是哪里？”
他因为过度使用真力造成内伤，经脉多处断裂。已经功力尽失，夜视功能也没有了。
好在段品章将所有的小培元丹，都喂给了他，经脉也修复了不少。
段品章抱着卜服，泪水潸潸而下：”这是一个封闭空间，我们被黄河水冲到这里了。”
卜服感觉到段品章的眼泪噼里啪啦的落在自己的脸上，他探索着为段品章抹眼泪：”我感觉呼吸困难。”
段品章回答：”这里的氧气不够用了。”
卜服觉得身体都不听自己使唤了，艰难地也抱住段品章：”到底也是要做烈士吗？大当家的你跟了我，却被我带到这种地步，我真对不起你。”
段品章也是呼吸困难，连泪水也没有了：”卜哥，跟着你，真是很幸福的事。就算做了亡命鸳鸯，也是幸福的事。”
”亡命鸳鸯？”卜服有些欲哭无泪，”本来，要送给你一个全世界最豪华的婚礼，现在看来做不到了。”
氧气越来越稀少，两人的声音都嘶哑而断断续续。段品章道：”不求那些，卜哥，只要跟你生死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