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率众。
取霸王头颅,享万户封侯,这一殊荣,必在吾手!”
探子听令,去通传三军。
身旁的亲信却是问道:“将军亲率乌江方向之军,是得到消息,有人接应,确信霸王想从乌江逃走?”
“有没有人接应,本将不知道。
但世人谁能不惧死,便是霸王也不可能例外。
可想要阻拦我军百万之众,唯有天险才有可能。
所以,不管有没有人接应,乌江方向是唯一的生机,自然也是最有可能的一支。”
灌婴冷笑道:“但霸王绝不会想到,乌江不是生路,而是绝地。
王上从没想过给霸王留哪怕一线生机,渡水回江东?可若是乌江无水呢?”
“乌江无水?”
亲信有些愕然了:“乌江承接天下第一江,怎么会无水。”
“呵。”
灌婴没有再解释,只是一勒马首,冲至最先。
霸王在世,犹如神魔。
亲手斩下神魔的头颅,岂不快哉!
“汉军分兵了!”
平原之上,乌骓马身后的江离心头一震,察觉到了身后骑兵的分散,而那五千骑中,灵光最盛的那一支,死死地咬在了他们的身后。
而后,开始缓缓变阵为钳,是要将他们彻底围而绞杀。
“再十里。”
霸王的声音缓缓传来,杀机毕露:“再十里,便是他们阵型将成未成之时,也即是最好的时机。
诸君,十里一至,立刻回首。”
“诺!”
如今的项羽一支,除了江离,面孔早就几经变换,不再是当初的下山七骑。
可东城二十八骑,何分彼此!
其意如一!
十里之遥,呼吸而至。
一瞬之间,在场人马,悉数转向,哪怕是江离,也是一样。
还是霸王为首,还是霸王冲锋。
那一双重瞳,紧盯为首之人,大笑出声:“果然是你,灌婴!
本王特地挑选此路,不是为了那狗屁的一线生机,就是在赌,你灌婴算个人物,必欲亲取吾之头颅。
果不出本王所料,灌婴,就让本王看看,你能否托起本王的头颅。
还是说,让本王踏着你的尸骨,完成本王三胜之溃围!”
滚滚千五骑,马蹄声如雷。
可这一刻,比之千五蹄声雷更猛烈的,却是那大楚霸王的冲锋。
方才还志得意满,自喜自己预测了霸王心思的灌婴悚然一惊。
项羽之所以选乌江之路,不是为了逃生,是为了拦截分兵之中,最强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