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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夭坐在床边,递上一碗黑乎乎的药汁,“殿下把这个喝了。”
赵祎瞥了一眼,沙哑开口:“这又是什么药?”
“软筋散。”慕夭露出一抹狡黠,显然在说笑。
看着她的娇靥,赵祎狭眸微动,不自然地移开视线,“今日外面可有什么动静?”
如今,慕夭成了他的传音筒,每次过来都会给他讲述外面发生的事情,比如朝廷的眼线已经成功潜入王府,与她取得了联系,随时等待出手救援,再比如九皇子赵澈假意前来投奔辰王,实则是为了与朝廷里应外合。
赵祎无法想象,若是这段日子里没有慕夭的陪伴,他将被寂寞折磨成什么样子。
再心向暖阳的人,也无法在不见光的囚室中度日,更何况,他本来就不阳光,反倒性子阴鸷。
慕夭将药碗抵在他唇边,“先把药喝了。”
没再纠结是什么药,赵祎闭眼喝下药汁,睁开眼时,唇齿间被塞入一颗饴糖,舌尖还碰到了女子的指尖。
慕夭收回手,在裙摆上蹭掉了指尖上的湿润。
见她如此,赵祎挑眉问道:“嫌我?”
“哪有。”只是随意的一个动作,却察觉出男人的不悦,慕夭在心里腹诽一句小心眼,“我有一个好消息,殿下要不要听?”
“讲。”
想起守卫那句隔墙有耳,慕夭倾身靠近赵澈耳边,吐气如兰道:“陆子均明日就会来到辰王府。”
是不是好消息?慕夭坐直身子,等着看他脸上的表情。
熟料,赵祎不但没表现出欣然,还蹙起眉头,“明早之前,辰王会将我转移到别处去。”
一听这话,慕夭慌了,下意识地握住他搭在膝头的手,“他会把你带去哪里?”
若是那样,她会不会寻不到他了?
对于慕夭的反应,赵祎有些诧异,“你在担心我?”
慕夭愣住,自己的确是在担心他,可被他这么一问,莫名有些心虚,想要抽回手却抽不回来。
“殿下......”
赵祎攥着那只温热的小手,如浮萍与浮萍相遇,相偎相依不再孤单,“承认担心我,有那么难?”
因长期被囚,男人的声音偏于沙哑,偏偏带着不自知的诱音,令慕夭从尾椎酥麻到头皮。
她忽略掉异样,用另一只手挠了挠鼻尖,“殿下要是涉险受伤,我这两年的努力不就付之东流了。”
为了证明自己不是单纯的担心他,慕小姑娘违心道:“若咱们能安然归朝,朝廷一定会重重褒奖我护君有功,官家也不会在追究我逃婚的事了。”
“口是心非。”赵祎靠在床头闭上眼,似乎来了气性,不想再跟她聊下去。
被晾在一边的慕夭嘴一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