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黑腐烂,她已经不能够轻易相信什么,也不能够轻易再去改变什么。
去梁靖国,和在弥夏又有什么区别呢?
;他给了本宫想要的一切,你还能给本宫什么?本宫并不需要别的什么。虞翎伸手摸上冰凉华丽的座椅扶手。
方锦怀站起身来,朝着虞翎走来:;虞翎,江山拱手,我只要你。
天谕独自一人坐在关押郑灵儿的偏殿前。
郑灵儿声嘶力竭的咒骂虞翎已经一个半月了。
但郑灵儿还尚有一些理智,给她的吃食她一律不会推诿,大约也是晓得自己肚子里还有一个孩子。
这些天来她的嗓子也有些哑了,骂人的话翻来覆去也就是那么几句,实在没有什么新意。
天谕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坐在这里,也许是听见郑灵儿的咒骂声,晓得有这么一个快要被逼疯的大家闺秀锁在这里,她才能够对自己的苦难稍稍感到一些公平。
这个世上每天都有成千上万不幸的人。
她不是独一份,上天也并不是独独为难她。
天谕觉得自己和虞翎很相似,却又没那么相似,比起虞翎的果敢来说,她对于自己的感情问题总是显得极其窝囊。
虞翎敢坦诚的告诉沈君离‘我不爱你,我们之间只是互赢的交易’,也敢坦诚的告诉她‘我从不奢求一生一世一双人’。
可是当虞翎问到自己心里有没有张显荣的时候,她却总是回避逃脱,连承认的勇气也没有。
哪怕张显荣待她之心天地可鉴,她还是没有勇气去接受什么。
甚至一次一次的怀疑他,质问他。
到了如今,她连去质问的勇气都没有了,只能坐在这里,不想承认沈允沐的话对她造成了不可磨灭的影响。
虞翎站到她身边的时候,天谕的心猛地被攥紧了一下,她不知道自己在心慌什么,也许是怕虞翎带着她去对峙,也许是怕虞翎带来了张显荣的答案。
不过虞翎的心思显然没有放在这里,她开口说话的声音有些晦涩哽咽:;天谕,方锦怀走了。
天谕一愣,抬头去看,却见虞翎的眼眶微微有些泛红,像是要哭的样子。
可她的表情依旧是淡漠的,如果不是偶尔抽动一下的嘴角,天谕还会以为她是风扑了眼睛。
虞翎是个没有眼泪的人,被砍了一刀,再背后受箭,痛到咬破嘴唇,虞翎都没有落过一滴泪,甚至还可以对她微笑。
天谕从没想过虞翎也会有泛红眼眶的一天。
;不对,不能再叫他方锦怀了,他的名字是方璟乾,梁靖国的皇。虞翎的嘴唇抖得厉害,;天谕你知道么,有时候我真的很羡慕你,羡慕南宫天娇,羡慕南宫天媚,连郑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