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茴低下头,红红的脸颊几乎要埋入广阔的胸怀里。
“所以说在我面前脱光了衣服就要承受这样的后果啊。”
许念笑着转过身,就真的在宁茴的面前弯着腰除草。
过程很漫长,可是少年似乎一点都不担心大雨的侵袭。
真的就一如既往的弯腰割草。
一点点的当着宁茴的面将这些长出来的杂草清理干净。
宁茴看着他,就像是看着一个喝醉的少年。
因为只有喝醉的人才会做这么显得奇怪没有意义的事情,谁会冒着大雨除草呢?
只有可能他不是为了除草。
那么是为了什么,宁茴仍然感觉不安。
过了很久,许念终于走回来,而竹屋边缘的杂草已经被处理的干干净净。
他就这么站在自己的面前,被雨水湿透。
“好了,我先走了。”
“镰刀……”
她看着少年手中仍然紧握的镰刀,但是这担心的眼神明显不是担心自己的东西被人拿走。
许念哦了一下。
“借一下,过一会儿还你。”
他转过身,准备再次穿过雨幕。
而忍无可忍的宁茴再次开口。
“许念!”
这次声音很大,盖过了淅淅沥沥的雨声。
“怎么了?”
许念回头看着宁茴。
银发的少女眼神灼灼的看着他。
“不要死。”
许念微笑着。
“人总是要死的,我有什么不能死的理由吗。”
宁茴点点头。
“有个很神奇的现象,相依为命的老夫妇,一个瘫痪一个则是一心一意的照顾。但是当照顾的这个人死去的时候,瘫痪的那个会立马死去。宛如寄生的关系,他就是她的能量。”
“所以呢?”
“你死了,我就会立马死去,真的。”
还真是沉重的责任啊,明明自己不想背负任何人的命运,一直保持着清晰的距离。
什么事情都做的不过分,甚至不去做任何事情。
可是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呢?
许念看着她。
百万的雨水都会在短短的时间穿梭过两人之间的空间。
“我不在乎。”
他的确不在乎自己如果真的死了她会不会死。
但是他觉得活着仍然具有价值。
她如果是熹微的那一点点的烛火,吹灭了也仅仅只是可惜。
自己或许会怀念,但是早就做好了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