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为钱财,你们只管拿去,千万不要伤害性命,不然……”
“不然怎样?你们就是一群小羊,有什么资格谈条件,今天我们钱财也要,人也要!”
“幢帅,不要和这些人废话,干脆让我过去,把小孩和老人都杀掉,其他人带回部落里当奴隶。”
一名按耐不住的柔然骑兵狠狠地说到,目光不停地在人群中的女人身上打转,就像一只闻到鲜肉的饿狼一般。
“听到了吗?赶紧乖乖的放下刀,自己把自己给绑了,老老实实跟我们回去当奴隶,兴许我的这些个弟兄们会饶你们一命,不然的话全部杀光一个不留!”
郭羿怔在那里,他心里清楚,一旦成为柔然人的奴隶,这群人必将经历地狱般的生活,但是现在自己身边能战之人只有区区几人,与这些个柔然骑兵搏命无异于以卵击石。如今之计也只能先保全性命,以后寻得机会再做打算。
哐
郭羿无奈的扔掉了手中钢刀!
“将军,请捡起你的刀,我堂堂大魏男儿岂能受制于蛮人,当今乱世如不能卫国保家,而卑颜屈膝苟活于世,惜命有何用!大丈夫死有何惧,不负平身志。杨某虽为一名无用书生,今天也要血溅五步!”
说罢,这名青衣书生深情的望了一眼身后的夫人,昂首走出人群。
此时,一名怀抱婴儿,一直静静靠在巨石上休息的头陀僧慢慢睁开双眼,镇静的看着眼前混乱的一幕。怀中不足岁的婴童此时依然睡得香甜,嘴角微微上扬,依稀是做了什么美梦。
头陀僧头起身走到那名青衣书生家眷处,将怀中婴儿交于书生夫人。
“劳烦夫人照看。”
从郭羿身边走过,轻蔑的看了一眼,吐出两个字:“孬种!”
柔然头领打量着眼前这位头陀,但见这位头陀身高九尺,龙眉豹颈虎背熊腰,戒箍下一头乱发,加上一副虬髯胡须,人前一立,自有一种泰山压顶的气势。
“你们这群蠕蠕,休得猖狂!”
柔然人平日里最恨别人称呼他们为“蠕蠕”,被这名头陀僧当面一说,一个个怒不可遏。柔然幢长面色阴沉,向身后挥了挥手。
“杀!”
一名黑甲骑兵长枪斜刺,双腿猛击马肚,纵马冲了上前。
战马嘶鸣,扬起一路烟尘,闪着寒光的铁枪直冲头陀僧而来。
眼见钢枪就要刺到头陀僧的身上,人群中好多人都不忍心的扭过了头去。
“小心!”郭羿大声的提醒到。
但见那名头陀并无迎敌的动作,只是面目表情的看着狂奔过来的骑兵。就在枪尖离身体不足寸许时,一个侧身避了过去,电光火石之间,头陀僧反手抓住了柔然骑兵手中的枪杆,巨大的冲击力使得柔然骑兵从马上摔了下来,而那名头陀竟如脚下生根一样立于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