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
感觉此人并非高欢描述的那般不堪，不然也不会在短短几年时间，将战乱不休几近荒废的关中地区治理的安然有序。
特别是底层百姓，对于施行的减赋税、轻徭役、均田地等新政拍手称快。
更加难能可贵的，宇文泰和他身边的几大勋贵，虽然身为鲜卑人，但是对于汉人却没有刻意打压。能妥善处理汉人和胡人之间的关系。
最后，慧空又想起了师傅的教诲。
何为善？何为慈悲？
世俗之人，一叶障目而不见泰山，看问题只看表面而看不到实质，才导致以恶为善，以善为恶。凡是有益于别人的是善，只利于自己的是恶。只要是为了利益别人，利益社会，就算打人骂人也都是善；如果只是为了自私自利，即便敬人爱人，也是巴结讨好，也是恶的。
最终，还是选择了放弃。
长安城！老子来过了！
相通之后，慧空便出了城门，翻身上马，朝着北方一路绝尘而去。
夜晚的相府小院中，宇文泰蔡佑和韦孝宽三人正浅斟低酌。抛开了身份的束缚，三人把酒言欢。
作为白鹭监的侯官，韦孝宽此时想到了一个问题。
“相国，在白鹭监我有一事不明，还请相国明示！”
“何事不明？”
“我们朝廷该如何处理和那些江湖人士的关系？”
宇文泰低头细细思考。
“民间尚武之风自古有之，真正侠义之士重诺轻生。当年张耳、朱家两位侠客闻名遐迩，就连汉高祖刘邦此前也算是一名游侠。前朝光武帝虽然废除了“都试”之役”，但江湖人士依旧保持了武力，特别是这些年来恰逢乱世，习武自保更是习以为常，其风气亦是勇于公战，但也不怯私。我认为，朝廷和江湖不是对立面。”
定下这个基调后，宇文泰又继续说道。
“朝廷的的律法可以将手伸得很长，管天管地管空气。但有时候，得收手时且收手，也是一种体面。其实往深了看，真正侠义的江湖武林人士所做之事，和官僚、乡村族长等并没有什么区别。既然侠客的所作所为和朝廷的目的一样，都是打击违法犯罪，还能替朝廷分忧。虽然做事上没有考虑执法程序，但是结果正义，我们不妨就不要干涉了。对于身怀正义的江湖侠士，我们也不妨争取一下，为我们所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