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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面这一项,公孙宝月认了,因为早在赵元吉想要模仿徐家军修水泥路时,她就猜到天下人会怎么痛骂自己。
可前面几项,她实在觉得冤枉。
旱灾不是她想救就能救,流民也不是她说安抚就能安抚,这一切举措,都是朝中百官和赵元吉商议后的结果。
而她,只是什么都没做而已,这也是错?
那对表兄妹的事,更是好笑,她都不记得自己什么时候给这样一对夫妻指过婚,要不是状纸上写了详细的年月日,她都不知道,原来前年入宫请她赐婚的命妇要撮合的是一对不出五服的表兄妹。
当然,就算现在记起来了,公孙宝月也觉得很无语。
自古以来各大家族为了巩固关系,强强联合,早就不是什么稀罕事。
这人一直都在一个圈子里结亲,那么下一代中的亲上加亲也是很平常的事。
怎么放在她这里,就是错了?还要罚五年刑期?
至于纵容宫人私自动用酷刑的事,那只是十二个商贾而已,士农工商,最末流的人,她堂堂王后,让手下处置几个人又怎么样?
公孙宝月心里觉得自己冤枉死了,但说到底,她也没死。
徐家军不杀她,却把她丢到矿山做那什么劳动改造,难道是不敢杀她吗?
徐月回头扫了公孙宝月一眼,就知道这姑娘思想已经被荼毒,让她去进行劳动改造果然是最正确的决定!
两人走出都尉府,公孙宝月这才发现,外面已经大变样。
沿街到处都是人,一眼望去一片姜黄,全是穿着同样服制的徐家军士兵。
四月天已经热起来,白日里日头最大的时候,穿单衣都觉得热。
这些徐家军的军服应该是两件套在一起的,里面一件和徐月身上一模一样的折领短袖上衫(衬衣),外头是徐家军出了名的四袋窄袖对襟扣短衫。
下身着长裤,裤上有袋子,腰间系宽两指的皮带,皮带上有挂扣,别着匕首、绳索、水壶等物品,要用随时就能取用。
这些都是在城里走动的徐家军,而坚守在各处重要进出口的徐家军士兵们,则在原本的六袋装外面,再披一件轻便的皮甲。
如果看到身着盔甲的,一眼就知道对方在徐家军中身份不凡,至少是一名将军。
刚走出都尉府公孙宝月没能从徐家军中同样的服制下辨别出男女,可走到街道上,离得近了,她惊讶发现,街上这些徐家军士兵中,十个有五六个都是女子。
这些女兵留着和男兵一样的短发,最长不及肩,最短的直接剃了光头。
公孙宝月大为震惊,盯着那个光头女兵挪不开眼,差点撞上前面突然停下来的徐月。
“没见过光头的女孩?”徐月好奇问。
公孙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