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文章?谅他还没那个胆子。”
苍老的声音继续传出来,对此给予否认。
男人立即抬起头,顺着话茬往上说:“师祖,您的意思是说,此事有蹊跷?是有人嫁祸他们,想挑起咱青帮和剪子帮之间的争斗?”
“现在人也跑了,差也办砸了,你说是,还是不是?”
此言一出,男人的瞳孔微微一缩,额上的汗水更加密集。
他听出来了,老头子不仅要甩锅剪子帮,让官府找剪子帮的麻烦,从而为青帮攫取利益,还要追究他的罪责!
“师祖!看在徒曾孙替帮里劳苦多年的份上,您就,您就饶了我吧!”
男人悲泣叫着,然后便一个劲地磕头,把额头磕破流出鲜血还不停下。
“唉~,就是因为你这些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不然你还能跪在这儿说话?但,家法无情呐!老夫岂能因一己之私坏了我青门规矩?不过呢,你放心,官府那边还要你去说道,会给你留一命的。”
男人的一颗心已经彻底沉入谷底,脸色变得极为苍白。
但即便如此,他仍要高声赞颂道:“谢师祖开恩,谢师祖开恩!”
“好啦,好啦,下去吧。”
话音方落,两侧便各自走出一个汉子,一人抻着男人一条手臂,把他拖了出去。
不久,院子里便听到了一阵阵凄厉的惨叫声。
...
亥时,剪会总堂
大堂里虽未有洋人的电灯,却放满了煤油灯,所以也算灯火通明。
宽敞的堂内两侧各有四张椅子,共八张,椅子后的墙壁上分别贴着“忠、孝、仁、义、礼、智、信”八幅大字,有一张椅子后没有字。
这八张椅子上,现在全坐着人,是八个神情各异的男子。
他们虽然皆有所思,但目光却全部都在正中间的首座上。
穿着一身锦褂的吴瀚龙此时正襟危坐,老脸严肃,一改往日的淡然,他望着帮里的这八位骨干,低沉道:“都说说吧,你们怎么看?”
话音方落,那“礼”字位坐着的矮个青年便立即叫道:“义父,这是栽赃,这是污蔑!青帮一口咬定救走贼党的人和咱们有关,但咱可不能背这个锅啊!”
他一说完,“仁”字位的那个一脸凶相的大块头也开口了:“是啊,我还说我是青帮的人呢,谁信啊?哈哈...就说这空口白牙把屎盆子往咱头上扣,咱凭什么接?”
“信”字位坐着的男人一边用茶盖拨弄茶碗里的叶子,一边慢悠悠地接上话道:“在申海,是个人都知道租界里是那帮子青皮的地盘,这次他们估计也是接了官府的活儿,却给搞砸了,所以推责任到咱们头上,不会有人信的。”
听他们三个说完,吴瀚龙又扫了一眼其他人,见他们没动静,便点名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