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于一把推开我,说:“金三瘦,你是傻了么!话已经说清楚了,我们离婚!我跟你,今后再没可能了!”
我此刻有点慌了,但还是强忍着情绪,说:“小于,别这样。”
这时,旁边几个阿姨也附和着说:“年轻人,感情不能勉强的。男人还是自己多赚点钱吧。”
我没搭理,几乎是更咽着求着小于,让别跟我离婚。
小于甩开我的手,转身朝着屋内走去,砰的一下,关上了门。
她这么一关门,也将我最后的一点希望,关到了大门外。
而她甩开我的手的时候,我手里的一包钱,也散落了一地。
粉红色的钞票,散落了一地,东一张西一张的。
这些钱,都是我之前拼命努力赚钱得来的。
是我在大厂里这五年,起早摸黑熬身体熬来的。
是我五年里,拼命加班,没有休一天年假熬来的。
每一张钞票上,都是我这几年的心血和汗水。
我朝着屋内,喊了一声小于。屋子里没有人答应。
丈母娘在身后拉了我一把,冷冷地说:“走吧,今后也别来了,丢人现眼的。来了看到你,真的胀我眼睛。”
我低下头,沉默着,一张一张地将钱捡起来。
我知道,这些钱,是我丢弃在地上的自尊和尊严。
回家我就高烧不止,半夜迷迷糊糊的,整个人总觉得冷得不行。找了温度计测了下,好家伙!高烧过了41度!
好像这么多年,我还是小学五六年级的时候,才高烧过这么高的温度。
家里冷清得很。我烧水发现燃气欠费,火都打不着。
热水壶没有!冰箱里矿泉水也没有!
这特么到底是个什么家?!人倒霉,真是屎都要粘在裤子上。
我浑浑噩噩的,嘴巴里苦涩不已,头重脚轻,像踩在棉花上。披着衣服去了家附近的医院,想挂个急诊看看。
“这不是三瘦哥么?”一个女孩温柔地问。
我回头一看,发现一个扎马尾的女护士,端着盘子看着我。
虽然她戴着口罩,但还是能看得到一双大眼睛。
“三瘦哥,我是胡晓梅,老家村隔壁的,上学时你都是我们的榜样。”胡晓梅很高兴,笑着说,“三瘦哥,你怎么在这里?”
我定睛一看,这才逐渐想起来,她确实是我老家隔壁村里的,只是我以前读书成绩不错,小升初,初升高,在后面考大学到这里,老家回去得很少。
我哆嗦着说:“晓梅,我身体不太舒服,来挂个急诊。”
胡晓梅连忙放下手里放针和药水的盘子,朝着护士站另一个女孩喊:“李霞,你帮我一下呢,我哥身子不太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