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说:“你说钱进的那个公司,是不是湖兴集团?”
小于说:“没记住,像是又不像是。”
我犹豫了几秒,说:“我有些话不知道该不该跟你说。”
小于看了我一眼,说:“没什么不可以说的。你说吧,”
我本来想把钱进和江淮那些事说出来,但是话到嘴边,我还是忍住了。毕竟钱进和江淮那些事,目前没有十足的物证,没法证实,就算我给小于说了,她不一定相信。
最最重要的是,钱进那些近乎迷幻的事,目前并没有太多人知道。我不确信小于知道不知道,而且我不确信小于是不是其中的一员呢。
如果小于是其中的一员,那会不会转身让钱进知道,我和魏慧慧正在调查他们呢?
安全起见,话不该说的不说吧。
我只好说:“小于,你好好休息吧。暂时不要着急工作,等状态调整好了,身体养好了,再出来工作就行。再说了,你还是别跟钱进这种人打交道吧,说句现在不该说的,我没跟你离婚时,他来中间搅合这行为就不地道,人品就有问题。你真去这种人品不正的公司上班,今后遇到什么说不清的事,还不好办。你说是不是?”
小于说:“我想想再说吧。钱进也不是你想的那样完全人品不行。”
我知道此刻我的身份劝她,她也未必能听得进去,只好在那时不再说这件事。
只有等今后,有机会再说。
小于又说:“妈现在怎么样了?”
我尽管听她说“妈”有些不适应,但还是说:“她也在休养之中。”
小于便“哦”了声,眼神里空洞无物,了无神情。
和小于坐了几个小时,她整个人精神不太好,说最近住在酒店里,没住她妈妈那房子。
这我能理解,大概她住在那里,也容易睹物思情,徒增悲伤情愫,实在是不太好。
见她时间久了,便有些困乏,我于是提议让她回去休息。小于说这样也好,那下次再聊就是。
她走到门口,回头忽然问我,说:“金三瘦,今后我们还能是朋友么?”
我犹豫几秒,没想到她此刻还在想这个问题。我跟她之间,经历过之前的那些事,又经历最近她妈妈去世的事,以及今天下午说过的这些。
说实话,我一时半会儿,还没能消化这些。信息量太大,我得冷静思考,加以消化。
我微笑着说:“至少不是敌人的,你放心。”
我喊了一辆车送小于回酒店,到酒店门口后,我与她挥手告别。
看着小于瘦弱的身影走进酒店,我在车里长叹一口气。
恰好这时候,我弟弟给我打电话,他说:“哥,我在回城路上了,你在哪里?”
我一听他在回来路上,心里便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