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是常事,镇北军也有产业,军饷总会慢慢补上的。”
赵廷朵陷入沉默。
为防意外,这些年他一直被乌雅尔拘在部落,也就在去年十八岁成人礼后才自由出行。
身为赵家三子,赵廷朵自然关心镇北军。
最近查看了几处关所,赵廷朵就推测出军中粮草严重不足,可父兄不仅隐瞒,还不许自己过问。
在他心中,多少有些猜疑,现在听大哥解释,顿时明白。
赵廷朵站起身,对着赵廷雷拱手行礼:“多谢兄长教诲,小弟知道怎么做了。
只恳请父兄能在碎金镇安排合适人手。
以后我带部落迁至迷达河谷草场长住,若有急事,方便从黄沙河入境。”
“迷达河谷?”
赵廷雷眼皮跳了跳,三弟这是要带部落深入草原了。
他伸手从旁边书架取下军务舆图......。
先是找到碎金镇,然后顺着弯弯曲曲的河流找到迷达河谷,不由手指一顿:“三弟,这里太危险。”
迷达河谷并不只有黄沙河流经,而是几条河流汇集之处,水草肥美,是周围部落都喜欢的冬季牧场。
这些部落,大多是狄虏王庭的成员联盟,也算是乌达部落的仇敌。
当年乌达部落遭遇袭击,这些部落虽然没有直接出手。
可拒绝乌达部落经过领地,害得乌达部落逃跑时不得不绕路,才无法摆脱追杀。
现在乌达部落又跟这些部落同住迷达河谷……
赵廷雷看看眼前这个已经褪去稚气的青年,心绪恍惚。
他知道,三弟这只小狼已经长大,是到他替老头人报仇雪恨的时候。
只是乌达部落一旦陷入围攻,自己从硖石关不仅远路迢迢,还会惊动狄虏王庭。
碎金镇的黄沙河虽然可以直通迷达河谷,可是……一个卫所满编也才一百十二人,要想百里奔驰救人,还是太少了。
见兄长迟疑不定,显然是有顾虑。
赵廷朵俊朗脸上浮起笑意:“大哥,乌达部落虽然只有骑兵五十人,那可是镇北军调教出来的。
论拳脚骑术,足可以一抵十,其他部落要想犯我,定会嗑掉牙齿。”
草原上虽然人人善骑,却不能称之为人人都是骑兵。
要想凑够临阵不乱,敢搏杀拼命的百骑,至少是千人大部落。
乌达部落总人数才三百余,能有这五十骑已经很不错了。
而且这五十人全部是精英,人人功马娴熟,战术战阵配合默契。
同样人数的骑兵遇上他们,无疑是以卵击石。
骑兵急驰,来去如风,只要让这些骑兵拉开冲锋距离,哪怕自己三千人的雷神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