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一剑过后,云深峡消失。
水势前冲,引动大河上水流翻涌,直接跨过那宽阔水面。
道门设宴邀请?
云深峡都没了,还怎么设宴?
这就是态度!
但凡多废一句话,都是看得起你们东南道门。
管你是宴请还是设伏?
我只一剑去!
大河浩荡,十艘大船顺水东流。
甲板上,那些玄黑衣甲的玄阳卫和赤焰军军卒个个都是满脸激动。
云缎握着拳头,面上透出红晕,双目迷离:“他,好厉害啊……”
一旁,黄脂虎自豪的看着水势跌宕,轻笑道:“那是当然,这可是我义父。”
那些驻足船舱顶端的大修士们一个个目瞪口呆。
“牧野大宗师,也修剑?”那身背双刀的大修士喃喃低语。
儒道修行者,大多都是长袍大袖,平日擅长清谈,没见有修剑的啊!
众人面面相觑,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
“哼,书生带剑,我辈儒修要秉持天道而行,当然不能只一味清谈。”一位穿着儒袍的大修士站起身,摸出一柄长剑挂在腰间。
其他那些儒道修行者面上也多了轻松与笑意。
“可惜,若是牧野大宗师能吟诗舞剑,那才当真是畅意之事。”有人嘀咕一句。
吟诗舞剑?
那些灵道修行者都是摇头。
这些儒道修行者实在是读书读傻了。
修行是一步一脚印,战斗是一刀一剑不能轻率。
还吟诗舞剑,真当与敌搏杀是皇城外画舫上的诗会?
这些在皇城中待久了的儒道修士,已经不知修行之难,人间之苦了。
“轰——”
前方,虚空之中有轰鸣之声传来。
所有人抬头,面色慢慢化为郑重。
轰鸣如雷,引动天象变幻,这是大修士含怒而来的征兆。
一剑毁云深峡,东南道门大修士必然不会旁观。
希望牧野大宗师能挡得住吧……
“我崇铭观好心设宴,储君和大宗师竟然一剑斩之,我道门当真无人?”
虚空之中声如浪涌,引动云层翻滚。
云涛化为一双大手,将大河拦腰截住,如同匹练的长河之水倒灌。
前行的大船一顿,然后开始后退。
甲板上的军卒脚步立定,但面上多了苍白之色。
如此伟力面前,他们如同渺小的蝼蚁,生死全都不在自己手中掌握。
船舱之中的大修士已经全都站起,身上有灵光交织流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