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尸用的是一把剁肉刀,现在在物证室放着,凶手为什么不带走这把刀,却拿走了杀人的刀。”
“也许凶器是他带来的,怕暴露身份,所以拿走。”方野倚在门边说。
“他还怕暴露身份?把尸块往楼下扔,恨不得满世界都知道他在杀人。”
“我想,大概是为了对付楼下的保安,只带了一把方便携带的凶器。”
陶月月不置可否,离开去看其它房间。
方野却留在厨房,他一眼看见了挂在墙上的洗碗手套。
然后拉开橱柜,里面的碗碟摆放整齐,他看见两瓶消毒剂,一瓶已经用完,另一瓶还没拆封,是满的。
方野取下洗碗手套,去找陶月月,她正坐在次卧的床边发呆,这间卧室干净整洁,有股女生闺房的香味,有几个抽屉也被打开了,但没有客厅那么凌乱。
“怎么,累了?”方野问。
陶月月竖起一根手指,引导着方野的视线朝她两脚之间一指,那里有一滴血迹,“现场拍照的人忘了这个。”
“也许是凶手滴下来的?”
“不,很圆,是垂直滴落的,滴落血滴的人曾经坐在我现成的位置。”
“照片给我看一下。”
陶月月递过来,方野拿在手上一张张翻,找到死者手部的照片,一般拍照固定的时候会在旁边放一个测量尺来当参照物,方野比对了一下手中的橡胶手套,“这副手套不是死者用的,应该是她女儿肖女士用的,这个家一直是肖女士在作家务。”
“你对那女孩有什么第一印象?”
“我觉得她看上去有点累。”
“累?”
“我觉得她心事重重,但又故意遮掩。她应该是个早熟的人,谈吐得体,又保持分寸,似乎她的家庭不是很温暖。”
陶月月嘲笑,“我头一次听到这么不专业的分析。”
“我不爱看书,这些都是我长期和人接触总结出来的经验,但是不比你那些书本知识差。”
“自大的经验主义者。”送了方野这样一个标签,陶月月推门离开,来到主卧。
进门就看见一床红色的床单,墙上挂着大幅结婚照片,死者和丈夫结婚的时候大概只有三十多岁,身材纤细,穿着婚纱的她很美丽,脸上洋溢着幸福,丈夫穿一身白西装,粉底遮掩不住眼角的皱纹,笑容略显僵硬。
方野盯着婚纱照看了一会,说:“死者怕不是小三上位吧?”
“你还会相面吗?方队长。”
“身业有成的中年男人,和原配离婚,迎娶更年轻貌美的妻子,滥大街的狗血剧情了。”
“喜闻乐见。”
这间卧室主要是男主人的喜好,都是些做工精细的木制家具,柜子上放着几样古董,这里也是被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