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坤絮絮叨叨地说了一堆,说吴军是某年世界杯从赌球开始的,一下子挣了小六万,尝到甜头之后就开始接触时时彩、牌九、麻将之类的,这中间也输过几回,在李坤的高利贷公司借过钱,但很快就还上了。
李坤说得轻描淡写、避重就轻,陶月月知道这小子肯定没说实话,又问:“吴军有什么仇家吗?”
“他哪有什么仇家,这小子除了赌钱也没啥爱好,我实在不知道他能得罪谁。”
“他最近在拍一些反赌视频,揭密千术,会不会因此得罪什么人?”
这个问题让李坤狡诈的脸上出现一瞬间的动摇,旋即又恢复油腻的笑容,“美女警官,你说的那些视频我压根没看过,所以也不知道,要不我告诉你几个人,你去问问他们?”
“行,我还会再来找你的。”
“好呀好呀,随时欢迎!”
这时麻将馆里的人扎堆往外走,原来张警官勒令老板把店给关张了,张警官长松了口气,道:“这帮人,非常时期还扎堆,真是不拿自己的性命当回事……陶警官,你打听到什么了吗?”
陶月月失望地摇头,“油嘴滑舌,很不老实。”
没有方野、王冰、婴宁的协助,她才感受到查案子的艰难,不禁有点想念他们三个。
张警官开车把陶月月送回住处,他带着那小男孩回家去了,回到出租屋,狗子已经闲得发慌,一看见陶月月就开心地吠叫起来,乖巧地叼来绳子要出去散步。
隔日一早,陶月月来到蓝昌市刑警队,非常时期警察不能休息,人人都戴着口罩,办公室、会议室配备了免洗洗手液,就连房门旁边都在墙上粘了抽纸,供进出时包覆门把手之用。
走廊上,两名擦身而过的警察在相互讨论案子,“偏偏在这种时候发生命案!”、“队长昨天开会不是说了吗,非常时期市民都在家里隔离,反而给犯罪分子提供了很好的作案条件。”
侯队长见到陶月月,点头打招呼,“陶警官,早啊!”
“早啊,侯队长,防护措辞挺周到。”陶月月隔着口罩笑道。
“不得不提高警惕,警队人这么多,有一个染上,人传人,后果不堪设想……对了,尸检报告出来了,你要看吗?”
“好,有劳。”
侯队长带陶月月来到办公室,人还没到齐,他拿了一份尸检报告给她。
上面提到,死者死亡时间为1月24日深夜九点,肝脏有两处单刃刺创,凶器应该是20cm的匕首,死者肺泡肿大,心肌异常,直接死因为肝脏大血管破裂引发的休克。
血检结果发现死者血糖、甲肾上腺素偏高,另外在右臂上方静脉发现了一处针眼,怀疑有摄入过毒品,尿检也支持这个结论,具体是哪种毒品有待查明。
另一份现场鉴定报告提到,在死者周围发现了数枚42码脚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