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五楼的时候,翟志超累得一头大汗,把肥肠面放下歇口气,只见几只蝴蝶飞了过来。
翟志超伸出一根像胡萝卜似的手指,蝴蝶竟停在手指上,看着一个肥硕中年男子做这种充满少女感的事情,让陶月月和王冰大感吃惊。
“知道香妃么!”翟志超笑笑,“可能我祖上就是香妃吧!”
“类吲哚信息素!”王冰诧异地说,“千万分之一的概率,有人能分泌出类似花香的汗味,能够吸引昆虫,传说香妃也是这种体质。”
陶月月也是头一回见,仔细闻,却没有闻到什么花香。
据说吲哚实质上是一种臭味。
在警察面前露了一手,翟志超挺高兴,说:“其实我以前是想当贼的,但因为这种体质,我要是躲在哪儿,蝴蝶啊蜜蜂都飞来了,岂不是直接暴露?所以我只能去当光棍,你还别说,我真利用这一手‘绝活’扮演过高人呢!”
“你说的‘光棍’,就是骗子吗?”
“是啊,这是道上的叫法,骗子一般没有家室,是为了防人报复,所以现在没老婆的人也自称光棍,其实它最早的意思是骗子。”
“你们的师父是谁?”
“哎,上去说吧!”翟志超歇够了,拿上外卖,继续爬楼梯。
来到八楼,翟志超打开一间公寓,屋里乱糟糟的,一看就是单身汉的居所。
地上有许多快递的盒子,看包装主要都是食品,陶月月心想这家伙倒是挺爱吃的。
她好奇的是,翟志超又没有退休工资,要如何维持这种闲散的生活呢?
翟志超喘着气坐进一把按摩椅,点上根烟,指指旁边架上的一张照片,“那就是我们的师父。”
王冰过去取来,相框中是一位满头银发、消瘦却很有精神的老人,穿着一件黑色绸褂,背手站在公园里面,给人一种练家子的感觉。
下面题字,恩师王乙枚,于1989年摄于萧山公园。
翟志超说:“我们的师父呀,解放前就干这一行了,老光棍了。改革开放之后带了我们仨徒弟,大师兄曹庆东专门骗富人,二师兄孙庆方专门骗穷人,我呢主要是骗女人!”
陶月月心想,真是一个赛一个的无耻,居然还能一脸自豪地介绍。
“你们师父代的徒弟,只有你们仨吗?”陶月月问道。
“好像之前还有一位师兄吧,不过师兄不成器,师父很少提到他,听说后来坐牢了。”
“你们师父呢?还健在吗?”
“他老人家,一年前就已经驾鹤了……”翟志超看着窗外,露出遗憾的目光,“我呢自打坐过一回牢,就洗心革面了,骗人钱财毕竟是损阴德的事情,人呐不能老想着眼下,也得想想下辈子不做畜牲王八,你们说是不是呀!”
“我觉得骗人不是损阴德,是损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