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留下一名警察盯着。
陶月月看了一下碎门,夸张至极,多大的力量才能把木门撞烂。
尸体当然已经被带走,血迹也擦掉了,这个躲起来的通缉犯看样子过着很宅的生活,屋里全是各种方便食品和外卖的包装,一台电脑,键盘上全是烟灰。
看现场的警察说:“陶警官,这个箱子之前装满了钱,已经被带走了。”
“是吗?”陶月月打开床边一口樟木箱子,里面还残留着一股钱的味道,那其实是人手的汗味加上纸张发霉的味道。
“多少?”陶月月问。
“粗略清点了一下,至少有八十多万,底下的钱都沤烂了。”
“有钱不敢存银行,真是悲哀。”
警察说:“这个小区比较老,也没有物业,就是居委会自发地收水电费。所以这个通缉犯可以一直躲在这里。”
陶月月点头,环顾四周,然后说:“这里没有网?”
“对,没有网,死者用的是一部很老的手机,只能打电话发短信。然后他电脑里面全是小电影和游戏,全是单机的。”
陶月月闻到屋里的霉味,心想这到底是种什么样的生活,被杀掉可能也是一种解脱吧。
地上用白线勾出死者的位置,死者躺在电脑椅子后面的墙上,另外有一根白线把头颅掉落的位置勾勒出来的。
喷在墙上的血清理不掉,被警方用布遮起来了,这扇破门也很麻烦,放着不管,居民就跑进来参观了。
陶月月来到外面,有一名大妈好奇地往里面看,看见陶月月在瞅自己,大妈客套地笑了笑,“你们是警察呀?我听说了,一个男的头被砍掉了,怪可怕的。”
陶月月问:“整个小区都知道了吗?”
大妈说:“那不早就一传十、十传百了吗?早上买菜还有人在说!我闲话一句,你说这被砍头,怕不是上辈子当过刽子手,砍了人脑袋太多,这辈子还债哩。”
陶月月笑笑,“这债还得太便宜了点。对了大妈,你知道这人是干嘛的吗?”
大妈摇头,“我也不知道他干嘛的,听住在他隔壁的张妈说,这小伙子挺神秘的,从早到晚不开门,除了叫个外卖,他叫外卖好像都是付现钱。深更半夜他就在屋里打游戏、听音乐。有一回他屋里水管坏了,臭水流得到处都是,熏得邻居不能过,叫门让他修一下,他就是不干,简直太奇怪了!我寻思着吧,怕不是什么潜逃的犯人,要么就是贪官吧?你们知道他什么身份吗?”
陶月月说:“我们也在查,这不打听着吗?”
她心想群众的直觉还是敏锐的,察觉到这家伙不对劲,她又问:“昨晚你听到什么动静了吗?”
大妈茫然地想了一会,“我睡觉沉,没听见。就是听张妈说好像四点来钟吧,这屋传来很响的一声,好像有人踹门,然后就啥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