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此地没有名士,谁会传颂将军的恩德?
我们这就去长安了,料将军以后也不会来蓝田久住。
施恩于人,总得图点回报。
咱们这走了之后,也没什么好处,何必呢?”
“我知道将军仁善,但慈不掌兵,有这些赏赐,士卒更士气高涨——适才我还看到蒯异度将钱粮分给了几个七八旬的孤寡老者,难道将军还指望他们下辈子再来报恩吗?”
关平笑了笑,对夏侯霸的疑惑毫不见怪。
“仲权兄听过当年的汉军吗?”
“呃,听过。”
“我听父亲说,当年大汉出塞远征,万民争相从军,男儿誓死卫国。
便是平定黄巾之时,听说大儒卢子干到来,百姓纷纷箪食壶浆迎接王师。”
“这才二十五年过去,百姓畏惧王师如畏惧盗匪,民心不向,与这些胡人有什么区别?”
夏侯霸仍是心中不服,他摇了摇头,还想再辩,关平叹道:
“我麾下都是百姓子弟兵,不要放手大掠的贼兵。
仲权现在想不明白,以后一定会想明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