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瘾再频繁一些,你可能真的就撑不过三年了。”
王立狞笑着看着那黑袍的身影,大喝道:“你们当初不是说过,在王翦的身上也下了这药瘾了吗!可他如今是怎么回事,为什么连一点症状都没有!一点都没有!”
“药瘾不过只是一个引子,这天下没有任何一种药能够击垮一个人的内心。就算是我农家祖师在此,也不敢如此保证。那王翦为何会让我们如此忌惮,你应该深有体会,面对这种万虫噬心的痛苦,那王翦竟然能靠着自己的意志挺过来,就已经足以让我们重视了。原本我还纳闷,为何满门忠烈的王家后辈尽是一些窝囊废,不过见识了王翦的智谋之后,我才没有对王家失望。”
丝毫不理会脸色铁青的王立,那黑袍身影便是化成了一抹黑色光芒,消失在这重兵把守之地了。
大帐内,空荡荡的,只有王立一人颓然的坐在椅子上,看不清模样。
而遥远的山都城内,坐在街边休息的士兵看着那个醉醺醺的邋遢汉子一摇一晃的走在街上,似乎是踩到了一滩狗屎,惹得那群袒胸露乳的汉子哈哈大笑。
那邋遢汉子也丝毫不介意,依旧是冷着一张脸,拎着手里的那个酒壶,一边走一边喝着。很久之前那个滴酒不沾的少年,也只是在新婚之夜的时候,被那个同样出自将门的女子抓住了衣领,对他说男人不喝酒那还叫什么男人,老娘才不想嫁给一个连娘们都不如的人呢。当时的他会心一笑,一对新婚夫妻就这么分坐在桌子的两头,你一杯我一杯的,直到最后那个自称千杯不醉的女子人事不省,那个之前从未饮过酒的男子依旧面色如常的替自己的娘子擦净了脸,让她一个人在那张大床上滚来滚去,时不时还冒出一两句污言秽语,宛如依旧在行军打仗一般。
第二天清晨,当那个女子脸颊通红却依旧不肯认输的盯着这个当时已经算是天骄的男子的时候,只是淡淡的说了一句算你赢了好了。
之后,那个以彪悍闻名的将门之女宛如是变了一个人一样,不仅跟随府里的丫鬟学起了女工刺绣,甚至就连言行夜变得更像是普通大户人家的小姐一般,大门不出二门不迈。
那段时间,是两个人最幸福的一段日子。
那个已经习惯了他妻子身份的女子曾经问他,新婚之夜的那晚,他为她褪去了红妆后,是不是觉得她很丑?
还是少年的男子轻轻搂过了她的肩膀,轻轻的磨擦着她掌心的那些老茧,轻轻的摇了摇头。
他记得,当时女子羞红的脸和那被月光照耀着的脸庞。
可是啊,那么单纯的一个女子,怎么就嫁给了自己呢?
陈规只是觉得有些对不起她。
那个即使上了刑场,依旧高昂着头颅大喊我夫君是一条铁骨铮铮的真汉子,绝不会通敌叛国的女子,他陈规何德何能,方能遇上这般女子啊!
她还那么年轻啊,本来可以接受自己的和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