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砚不情愿的接过钱,脸色很难看。“砚哥,你还想怎么样?我们三个跟你一起把这头猪拉到镇上,就不费力气吗?”李建德有些恼火。孔有剩同样拉长着脸,啐了一口。刘向军不好意思地抓抓脑袋,想说什么,又说不出口。“行了,我也给你们还了20块钱了,别跟我这叨叨!”陆砚不想再像以前那样做冤大头了。可是,话还没说完,只听“咚”的一声,陆砚就直挺挺地倒了下去。这三个人傻眼了。原来,野猪把陆砚的腰部狠狠顶了一下。之前没野猪没卖出去,还紧张着。现在拿到钱,他就放松了,才觉出巨疼,人就昏了过去。三人把他抬到医院一检查,原来是肋骨骨折,只好给他办了入院。等陆砚醒过来,旁边只有刘向军。“砚哥,你可算醒了。医生说你的肋骨骨折了。”刘向军说。陆砚想动,却被疼个半死:“丝~~”他倒抽一口凉气:“那两个呢?”“他们家里有事,先走了。”“胖子,你真是我好哥们,以后我发达了,少不了你!”陆砚艰难地挤出个笑脸。“砚哥,还是算了,你先顾好自己吧。这是460块钱,50块钱交了住院押金,剩下410,你可拿好。”刘向军把钱仔细地交到他手里。“这……你一个人抬我来的医院?”“我们一起来抬来的。建德和有剩说要从你这借点钱,我说砚哥都这样了,等他醒了再说。他们就说有事,走了。”刘向军一脸委屈。陆砚想,那两个人还不算太丧心病狂。“给你3块钱,你去买饭吃吧。”陆砚抽出三块钱给他。“谢谢砚哥。”刘向军一脸开心。虽然买饭1块钱就足够了,但他毕竟在这里守着,也算有良心,当然要给人家一点甜头嘛。这小子还行,人品过得去,以后可以招到麾下。从医院出来,陆砚在家里躺了10多天,跟上刑差不多。骨折的那种疼,有过经历的人都懂。这天,家里人刚下完地回家,邻居冯建军来了。“建军啊,你媳妇出院了吗?”母亲寒暄到。“出院了。不过住院费花了200多。做手术的时候,输血花了大钱。”冯建军说。“人能抢救过来就行。”母亲安慰他。“那是。我说婶子,我们家这状况,也是急需用钱。你看,当时我叔生病的时候,借的那钱……”冯建军有点难为情地说。“我知道你需要钱,我们家欠的钱,也该还了。可是这青黄不接的时节,我拿什么还钱啊?”方秀英的声音带着哭腔。一听这种推托之词,冯建军的火气一下子上来了。每次要钱,陆家人就这样。“你们就这么拖着,究竟要拖到什么时候?我看你们就是想赖账吧!”冯建军生气地说。“我儿子为了挣钱出去打猎,肋骨都骨折了。我手头只有30多块了,是上次卖布攒起来的,要不先还你……”母亲已经开始哀求。“30块钱够打发叫花子?钱都借给你们5年多了,老头都死了,还不还!要赖到你死吗?你个老不要脸的!一家子缺德!你儿子活该骨折!”冯建军开始叫骂。哪怕是个无关的旁人,听到这样骂,也会很难受。更何况,这是他的亲妈被人骂成这样,陆砚的火气,“蹭”的一下上来了。看着冯建军还在那里叫骂,陆砚捏了捏拳头!他恨不得一拳打爆这个冯建军——嘴太贱了!不管怎么说,要不是他建议借车去市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