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他们不会知晓,不会知晓他们拼劲生命保护的女儿,有一天会出现一个你来替他们守了她。”
泪滴,滴落脸颊。
没入散落枕间的三千青丝内。
目内的情谊却化作冷漠,亦生薄情。
“云霁,不管你怎么样,我都不会放纵自己和你在一起,这是我如今唯一能为我父王和母妃所做之事。
你的血液里流淌着秦娆仇人的血,蚀骨仇恨,不共戴天,这是如何也无法改变的事实,秦娆绝不能怜悯。”
抬手轻抚掉泪珠滑落留下的浅淡痕迹
苏娆才闭目睡了,也渐渐的轻浅了呼吸。
屋内是静谧了,可外面暴雨雷鸣却还在声声作响,毫无停下的征兆。
云霁没有任何反应,似乎真的睡熟了,并没有听见苏娆喃呢的这些话。
屋内没了动静,屋外的云风和云凌却…
云风笑了容颜,手中折扇轻浅摇起。
“云凌,你看,没事了。”
“没事了?”
见那安静无声的屋子,云凌紧绷的神情却并没缓解,紧握着佩剑的手亦没有松,似乎还是有些不相信。
“真的会没事了吗?”
暴风雨依旧没有片刻停歇,狂狂吹刮。
如此黑暗夜,似乎也是上天的警示,警示在这样的夜间里必难有所平静。
夜幕也终是真正到来,黑云压城。
暴雨击打在宫内陛台殿宇上的声音更加响彻。
诸暹皇宫内,也一幕压沉紧迫景象。
卫皇寝殿中,容皇后亲自端着玉盅前来。
“皇上,该用膳了。”
这是每隔上七天就会在此发生上演的一件事。
御案之后,那位中年男子,身形修长,与暹毅迟韶五分相似,只是脸颊微微凹陷,看起来已风寒日久。
手执毛笔,在宣纸上面写写画画。
听得容皇后之言,他也没有看去,亦没有说话,继续着他手上动作。
身着一袭蓝墨之色睡袍,黑金盘龙跃于身前,龙口大张,似能吞噬万物,眼角上翘带着凌厉感,身体虽因服用丹药而日渐消瘦,可周身帝王之气却不减半分,更似有龙气环绕。
卫皇未言,容皇后也似乎习以为常。
“皇上与臣妾置气,也莫要因此就不顾及了自己身子。”
将玉盅放置于桌案上,容皇后竟贴心的拿过外袍给卫皇披上,如此贤惠。
若是忽略她在做这事时所言的又一声话,如此一对夫妻,看着也很恩爱。
“毕竟毅亲王他会担心…”
啪…
手中毛笔扔了御案上,墨汁渲染晕开画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