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霁又一言,让云风亲自将卫皇送回。
藏匿在屋檐梁柱上的苏娆,蓦然屏住呼吸,完全没有了一点气息存在。
卫皇这次离开,是真离开,走出云霁的屋门,却扭头看去苏娆的阁楼一眼,又转头看向跟出来的云霁。
“霁月世子助朕一臂之力,朕也送世子一句话:水滴石穿,火能融冰,可若女子无情,恋之,只会伤己,一击即中,世子通明,莫要自伤…”
卫皇走了,这一句话,他竟察觉着云霁对苏娆深沉的爱,可见他对容皇后之爱又有多深,才会感同身受。
感受到云霁那没有异常表现之下所掩藏的深爱。
就像云霁所赠那一副画,知画者,方才懂画。
现在也一样,唯有知之爱之恋之者,才会察觉彼此心中所不为他人而知的秘密,如此轻易便感觉更察觉到。
卫皇离开,云霁才一声言,含笑:
“不一样的,我们彼此心中有彼此,我们会把对彼此的喜爱告知彼此,只是单纯的喜爱,不掺杂任何的阴谋,就算不在一起,也不会选择伤害彼此。”
屋檐之下,房梁柱上,气息又一次泄露。
而高空那轮月中月,此刻外围的那一圈圆已经消失,只留下内里那轮银月,四周斑斓星河皆为其点缀。
月光投落下的月华,覆盖在伫立与屋门前的月华身影上,他转过来身,也仰起着头,月华将其面上笑意映照的刺眼,刺的苏娆眼睛酸涩。
“人都已走完了,是打算在云霁的房梁上睡一晚吗?”
此话,更带浓浓笑意,毫不掩饰。
苏娆抿唇一息,才从屋檐梁柱上下来。
“以为来人是暹毅迟韶,才会来听。”
如此一句解释,苏娆就要回去她的阁楼,手腕却被伸出的玉指准确拉住。
“不是说在回去琅京前的每夜都陪着云霁,娆娆可是想食言而肥了。”
手腕上的温度不是暖的,而是冰凉的,并没有一点羸弱样子的云霁,可他的手却很凉,凉的直渗入心口。
苏娆又抿唇,很久很久,才反握住了云霁的手,拉着云霁走进他的屋。
“我没有原谅你。”
这一句话,说的还是云霁点她穴道之事。
并不会因为在旁陪伴,便是原谅了。
“我知道,娆娆很记仇,更睚眦必报。”
苏娆溘地顿住脚,扭头看向还是那么云淡风轻的云霁,面对她的恼火,他从来都不会真正生气,就算生气,也不过是做出来给她看的假象。
“云凌,拿酒来。”
突然这么一声喊,苏娆松开云霁走去桌边坐下。
都已是月至高空了,她却要喝酒。
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