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已经睡了一宿又一天,但是对于从来都没有喝醉过酒的苏娆来说,哪怕已经喝了醒酒汤,可宿醉醒来后的那种昏蒙感并没有完全消失。
此刻,苏娆只感觉脑子里皆是棉花,软绵绵的让她没有一点精气神。
现在好好睡一觉,明日方才能清醒做事。
这一觉,苏娆睡的很安稳,并没有因云霁的离开与那番叮咛,便难以入眠。
一夜无梦,一觉睡至晨间。
翌日早,晨风破晓。
今日的这轮朝阳,再不如前几日那么骄阳似火,倒如昨夜那被遮掩在薄薄纱衣下的那一轮朦胧银月一样,也被蒙上了一层天地编制的轻纱。
朝阳虽不再灿艳夺目,可空气却很是闷热,并没有因为朝阳被遮便转凉,反而感觉置身于一个蒸笼内。
如此沉闷的天气,可苏娆整个人却完全神清气爽,身心皆再没有一点疲惫感,那一双泛着潋滟秋水的桃花明眸,内里灼灼其华,深邃光芒。
起身着衣,梳洗妥帖。
桃花明眸直落在妆奁铜镜内那个面容淡静的女子面上,嘴角轻浅勾起。
额间那道难看疤痕,今日再次被遮掩在那个红梅花钿之下,容颜惊艳,一袭劲装,红衣夺目,更显张扬。
一息时。
苏娆方拿起妆奁上放置的那荷包,取出里面那从不离身的逍遥令和在边州那日那时暹毅迟韶所给府牌。
不同材质,不同令牌,却是同样的深沉之感。
黑色,一种神秘的颜色。
看着一眼,又将逍遥令重新装回荷包内,揣入怀内,而将那府牌别至了腰间。
苏娆动身。
“苏小姐休息的可好。”
刚出来屋,迎面竹先生和惠善大师走来。
当即,苏娆眉间微微一拧。
苏娆并不知竹先生未曾随云霁一起离开,此刻见着竹先生,不自知的便蹙起了眉头,这是一种自身已形成了习惯的本能反应,对云霁竟又未带上竹先生而心中恼火的反应。
“云霁已离,竹先生怎还在此处?”
此言疑问,面露疑惑不明,心中却是一息明白,怕是和瑜皇有关系。
只是竹先生开口,却不如苏娆所想。
竹先生之所以未曾随云霁一起走,是因为惠善大师。
俗话说: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竹先生一生追求医道,他已跟随在云霁身边九年有余,而今既已外出,便想着与惠善大师一同结伴游历一番,或许就会找到别的法子来治疗云霁。
“原是这样。”
如此理由,苏娆不相信,一点都不相信,可既然竹先生都这么说了,那么苏娆自也不会去揭穿竹先生。
云霁和卫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