股清凉,清凉似澹澹流水,虽为清澈可见底的清泉,可其水底深处却又乃那浑浊淤泥,已混沌难清,似雾霭了云霁那颗玲珑剔透的心。
“可主子,若苏家真被满门抄斩了,苏小姐她必会杀你,她真的会…”
“云凌,你何时也如云风那般多嘴了。”
云霁转身,这才看了云凌。
“你若再多言,就去澹梁帮云风找寻沐白。”
“属下知错。”
云凌当即单膝跪地,闭嘴不再多言。
“咳…咳咳咳…”
猛又咳喘,带起伤口疼痛,云霁抬手按住心间伤口,轻声的吐息一口气。
才又言:
“澹梁那边事出已久,至今尚未有沐白踪迹,待苏家之事解决过后,你便告之寒漠尘澹梁事端,促他回去澹梁,莫要让他当真动了这云琅。”
着好衣着,披一件新的月华大氅,片片翠竹自大氅衣摆而上,竹节根根,陪衬皎皎月华之色,相得益彰。
穿好衣。
云霁手中出现一样物件,苏娆给欢娘的逍遥令,摩挲一息,方再一语叮嘱:
“娆娆那边,任何多余的一句解释都不可说,我只愿她恨我,莫留恋。”
“属下,明白。”
云凌应了话,却是微微沙哑的声音。
往时他和云风不知为何主子对苏小姐会那般不同,那般找寻,当得知其前朝公主身份后,他方才明白。
苏小姐是娆娆公主,是主子儿时的救赎。
可现在,他情愿他不明白,不明白,至少还可以心安理得再去怨怪其一分。
“云凌,莫要忘了初时我所言那一语。”
耳畔,又传来这一声淡色。
“属下,从未忘。”
云凌低垂了头。
初时那一语,在望禄寺中,主子对他的警告。
那日他心中所生而出杀意,没有第二次。
“世子…”
两人交谈刚落,院外传来云伯的声音。
皇上召世子入宫。
云霁已捯饬好着,似是在云凌前来告知他时,他就已知晓会再次入宫。
逍遥令未曾带至与身上,而是放入匣子内。
“告知欢娘,两日之后,寒漠尘会去见她。”
留下这语,拢了拢披至身上这身新的月华大氅,又一声轻咳,云霁出屋。
月华马车停在后门之地,清风居的那扇月色大门外。
马车动,缓缓驶去云宫。
“阿弥陀佛…”
跟随出来的惠善大师,再次如此一声佛弥。
“小友心,一再折腾,若再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