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赵国公外孙,赵家与姚家不和世人皆知,若云瑜当真驾崩,为那死而复生或根本未亡的二皇子取而代之,那边城中云穆睿之处境…”
苏娆之理智,只暗卫所传短短两语,她已想到如此之多联系,如此洞若观火,冷静而沉着,惊艳而夺目。
“严冽,着人速去云琅边城内打探,着重注意边城军营之内是否变故。”
当即,暹毅迟韶如此一语吩咐话。
苏娆所想到那些,暹毅迟韶其实亦洞察。
又道,让漠鹰再递去消息,云琅京城琅京那边也须尽快查清。
“诺。”
严冽将军和漠鹰皆起身,就要大步离开营帐去安排。
苏娆,却又一言:
“派人加强我军四周防卫,以防此乃诈。”
虽然明晓暹毅迟韶的鹰影暗卫应是不会出错,可谨慎些总归没有坏处。
暹毅迟韶又看着苏娆一眼,随即也颔首。
苏娆与暹毅迟韶,因这突来的云琅变故,心中千般动。
而此一时刻,就在云琅边城之外,那逶迤的雪色山峦之内,山峰之间,那辆醒目的月华马车停至此处。
虽已艳阳天,可山峰林地之间雪色尚难消,一片苍茫雪景为车轱辘碾出两道醒目的车辙印,自远至近,也压弯着沿途两侧为雪色覆盖的枯草枝。
“咳…咳…”
车内小炉燃燃,内里毫无丝丝冷意,哪怕外面的世界是如何的寒冽,马车之内也暖意似六月暖阳映照,可车内的人儿却还是压不住这咳喘声,如此声声咳,只觉听得内心沉重。
窸窣…
窸窣…
月华马车刚停至此处不久,如此细弱之声自不远处草丛雪地之间而来。
来人皆身着灰色棉袄,布带束发,后背背篼,手拿镰刀,似只是普通的砍柴樵夫,可当走近,看清来人面貌,其中一人竟乃那挨了板子此刻本该被关押的糙娃子,他竟出现在此。
而另两人…
“霁…月…”
其中一人咕哝,乃一副陌生面孔,只是糙娃子手底下的一名普通士兵,可当其唤出云霁之表字,他之声音…
寡淡之感。
乃早已‘死亡’苏二。
另一人,同样陌生面容,同样普通士兵,只是他不自觉背至身后似是握拿刀柄的习惯姿势,乃苏寒无疑。
“二公子,主子已等候您多时了。”
苏二走过来月华马车前,云凌拱手作揖,下来马车让位,随即走去不远处,和糙娃子与苏寒一同把守四周。
凛冽寒风,呼呼吹刮,带起四周枝干发出窸窸作响。
亦吹动耳角一缕发丝。
“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