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池芸儿眼睛一亮,“以华哥哥,还有卞家庄有个特别坏的二流子卞小烂,他时不时就在知青点外晃荡。”
“有次大家伙上工我忘了锁门,要不是有个大娘丢了鸡,上门寻找,我,我可能就被他给糟蹋了!”
卞小烂不是一天两天惦记着她了,正是因为此,他才能钻空子瞅准她独身去城镇,给掳到半人高的玉米地里。
但是池芸儿也相信,一定是江子实和卞村长家,对卞小烂释放了某些信息,让其肆无忌惮。更是在他对她得手后,得到大半村民的维护,彻底绝了她的逃生路。
江以华浑身一紧绷,心里后怕不已,咬着牙道:“我这个好弟弟,到底做了多少孽?”
“芸儿,还有谁欺负过你,直接说出来,咱明得手段不能用,暗地里也得给你欺负回去!”
池芸儿小心翼翼瞧着他愤怒的样子,这种情绪强烈的时候,是最难伪装和演绎的。
她轻笑着说,“卞小烂家里人呀,他们乱传我坏话,这也是大家伙下意识认为我是坏女人的主要原因。”
卞小烂全家都曾经对她拳打脚踢过,不过她对生活不抱希望,刚开始害怕被打,后来她被打皮实了,反过来不要命地讨了回来,倒是没再怎么遭过罪。
江以华点点头,摸着她还挂着婴儿肥的小脸,勾着唇角:“那咱们今晚就去赴鸿门宴。”
“之前村支书的闺女难产的时候,是我们开着拖拉机接送她去城镇医院。”
“村支书一直邀请我们去家里吃饭,不过我们农场规矩很严,不允许占当地老百姓的便宜,所以我们推脱没去。”
“但是我们现在要是拎着野味上门做客,应该问题不大。”
“咱俩去村长家,我喊几个伙计去村支书家做客,有人互相照应着点,卞家庄的人不会闹得太过……”
池芸儿点点头,眸子微微一转,跟江以华低声说:
“我听说卞小烂家里养了一种特别好看的喇叭花,护着跟宝贝似的,老太太专门拿着拐杖看着。”
“你说卞小烂整天无所事事,不去赚工分,对花伺候得却精心,也没见他们家断顿没吃的。”
江以华挑眉,不由地顺着她的话多想:“喇叭花,是曼陀……”
池芸儿背着手,都是在总医院长大的孩子。
别人是念着“小鸭子排队走”、“李小多分果果”这样朗朗上口的儿歌,看得是战争故事,而他们则是背诵《药性赋》、《医学三字经》等,看的图片也都是相关的药草类的书籍。
所以他们对药物的辨别和敏感度高于常人。
她点点头,小声地说:
“我有次还特意从他们家旁边的小土丘经过,确实看到院子里有不少黄色和红紫色的打喇叭花。”
“我怀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