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位置。数千都兰人的狼骑默默地跟着他们。重骑兵早就卸下了自己的重甲,安放在了另一匹座狼的背上。
这些狼骑兵也已经十分疲惫了。不过由于座狼惊人的行军能力,他们甚至稍微地休整了一段时间,再次出发仍然能死死地跟随在溪坎人身后——五里的距离,不过是座狼一个冲锋的距离而已。
而且他们的状态比起溪坎人,可是已经好太多太多了。
很快,溪坎人就绕过了那片并不茂密的小树林。不断有人抬起头来,想要眺望那处古桥。明明只是一座普通的古桥,此刻在溪坎人的心里它竞如圣地一般。
终于,走过一株三十米高的巨树,一座古朴的石桥出现在了溪坎人面前。
它没有什么奢华复杂的装饰,甚至连名字都没有,却只是默默无闻地在这柏河之上伫立了千年。它的存在本身就是时间的一种证明。
千年的风尘沉淀在石桥之上,文明的气蕴在这里吐息。
“等待多时了,诸位。”
阿诺德轻笑着,对那些目瞪口呆的溪坎人说道。
守护者军团的两千名战士静静地伫立在他身后,冲天的杀气像是暴风雨下的黑云。
守护者军团牢牢地把守住了石桥的入口,另一侧,克里奥佩特拉带领着两千名重骑兵,悄悄地封锁了溪坎人从河流下游败退的方向。
背后一直追逐着的狼骑也紧紧地贴了上来,保持着大约一里的距离。重骑兵们重新装备好甲胄,随时准备发起新的一轮冲锋。
所谓绝望,就是掐灭了他人的希望。
拉莱克环视着自己的士兵,露出了一个凄惨的笑容。
他纵马缓缓走出阵前,这位久经疆场的战士仿佛在一瞬间苍老了一百岁。
“若非你偷袭,我不会输。”
阿诺德轻轻挥了挥手,一团黑色的什么东西从薇娅手中飞了出来,在半空中盘旋了一下,然后径直撞到了拉莱克手里。
拉莱克的脸一瞬间变得惨白。他小心翼翼地取下渡鸦脚后一支印着溪坎部落纹章的信筒,颤抖着摊开了一张纸条。
“三天前,我的属下拉斐尔就攻破了溪坎,你可能听说过他。”
阿诺德注视着拉莱克,脸上看不出什么表情,
“你已经没有胜算了。”
拉莱克死死地盯着那张纸条,面目逐渐狰狞。
一名将领走上前去,重重地将战斧砸在地上:
“大人,我们最后一战吧。”
不断有人走了出来,他们都是追随拉莱克征战了数十年的老兵,拉莱克信任他们胜过一切。
“大人,最后一次了!”
他们没有看那些披着黑甲的都兰人,仿佛这支以逸待劳的伏军根本就不存在。
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