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狂地嚎叫着,像一条疯狗。
“来……告诉我……我是什么……”
阿诺德看着他,眼神逐渐温和。
“你是!你是!”黑袍使徒的气势突然衰退了下去,像是有人在熊熊燃烧的火盆上泼了一大桶凉水。
他畏惧地想要蜷缩身子,眼神闪烁着看向地面:
“不能说……不能说……说了你会杀了我……说了你会杀了我……他们也会杀了我……我会死的……不能说……不能说……”
“不过,”他又忽然消沉了下去,“我本来就要死了……他们会来……会来杀了我……杀了我……”
黑袍使徒猛地抬头:“都怪你!都怪你!都是因为你!”
他费力地伸长脖子,像要撕咬阿诺德,却因为距离太远的缘故,只能撕咬到一些空气。
阿诺德无奈地起身,对泽拉图说:
“先把他带回都兰吧,注意别被他咬了,谁知道这疯子有没有毒。”
“遵命,谢王上关心。”
阿诺德从泽拉图手中接过那个用布片包着的血红十字,那东西竟然是温热的,似乎有些粘稠,很是恶心。
“赛瑞,这是什么?”
阿诺德在心里默默地向贤者书库问道。
“答:某种魂器,可以吸食人的灵魂,来达成某种效果。”
“魂器?”阿诺德突然觉得手中的东西有些烫手,“那我这么拿着有危险吗?”
“答:魂器已经已经使用过,不再有功效了。”
“那就好。”阿诺德顿时松了一口气,他可不想不明不白地被这玩意儿阴一手,“你能看出来这东西是干什么的吗?”
“答:此物遵循着某种超限的规则,难以解析。”
“超限规则?”
“……”
阿诺德看着身边一直等着他号令的薇娅、泽拉图和狼骑大军,打算暂时把魂器的事搁置在一边,回都兰之后再好好调查一番。
“薇娅,你带着大军迅速清剿完残局。我们尽快回都兰。”
“遵命,王上。”
白色的羽翼腾空,向乱军之中飞去。
阿诺德苦笑着,喃喃自语:
“如果可能的话,我还是希望能和教廷打好关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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诺玛顿草原,歌利亚兽人的营地。
七名黑袍教士静静地围坐在一面圆桌前,胸前的金纹十字璀璨生辉。
金纹十字,位同红衣,可为一国主教。
他们身前的圆桌上,铺着一块黑色的桌布,把桌面都掩盖了起来。黑色桌布上放着一个银色盘子,里面乘着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