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哭道:“奴家敢以全家上下的性命作保,绝非拙夫谋害的朱大人。”
“好好好,我信得过你们的话,有话咱们好好说,如此啼哭也不是解决事情的办法。”
楚南栀耐着性子继续宽慰母女二人,待得两人情绪稍稍稳定之后,才敢继续问道:“昨日我听马前辈说你们家与海康县县尉府的人有些过节,可否讲讲这其中的具体情况,为何来福要与令郎前去殴打县尉之子?”
听完这话,马德福眉头紧锁着,又气又急的率先解释道:“咳,这还用问嘛,一定是那戚县尉的混账儿子见得我家闫芳侄女不成,便起了歹意,找人杀害了县丞大人,故意栽赃给我那妹夫,来福和闫明气不过便去打了他。”
“可有证据?”
楚南栀急声问道。
虽说听起来县尉之子的确是挺可恶的,但即便是怀疑也该有充分的理由。
如果单凭爱而不得而杀人父母,这显然是不明智的,
想到这层,楚南栀也经不住暗自感慨了声:“或许这家伙就是个仗势凌人的蠢货也说不一定。”
面对她的质问,马德福无声的静默了数秒,之后苦笑了声:“若是有证据,那我妹夫也不至于被关进大狱了。”
倒也是。
即便再愚蠢,杀了人也该弄出些障眼法,混淆视听。
楚南栀这样想着,扭头看向无言的孙柳氏母女,继续发问道:“县衙可曾调查过那位冯县尉家的儿子?”
“倒是调查过。”
孙柳氏无力的点了点头:“听说事发当晚他与友人在澜江边的妓馆里彻夜买醉,次日晌午后才回到府上。”
可妇人话才说完,马德福就不以为然的反驳道:“只怕是官官相护,故意替那混账撇清嫌疑。”
“妓馆鱼龙混杂,形形色色的人都有,恐怕就算官府有心袒护,也难以做到密不透风吧。”
对于马德福的猜疑,楚南栀全然不敢苟同。
“楚娘子有所不知呀。”
马德福低头解释道:“那小子是妓馆里的常客,父亲又是县尉府县尉,妓馆里的风尘女子都是些唯利是图的,想要袒护他也并无不可能。”
他这话倒是直接辩得楚南栀哑口无言。
不过一介末品县尉府的儿子,若真是能只手遮天到如此境地,那海康县的吏治怕是已经糜烂到令人生畏的地步了,生活在那里的百姓又该是怎样一种际遇,简直难以想象。
相比起来,她倒是愈发喜欢起胡茂锡此人了。
至少生活在芦堰港,还不至于那般举步维艰。
在脑海里将前后所获得讯息大致整理了一遍,虽说还没有清晰的思路,但对于整个案件也算是有了个初步的了解。
想要弄清楚来龙去脉,还是得前往案发地点进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