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就别怪朝廷的法度严厉了。
当然多尔衮在不久之后,通过不断发回北京的情报,也大致摸清了多铎和阿济格的战报中,并没有太多欺瞒的成分。
然而身为上位者,追责的圣旨既然已经发出去了,也就只能这样了。这叫“有则改之无则加勉。”毕竟不管怎么说,多铎和阿济格还是打了败仗的。
总不能再写一道圣旨。说之前责备你们是责备错了,是我多尔衮没有弄清真相,给你们赔礼道歉吧。
于是多尔衮这边没了下文,可是收到朝廷发回圣旨的多铎和阿济格却不这么想,他们看着圣旨上严厉的口气,几乎都能想到多尔衮有多么的震怒。
在国法面前,什么兄弟血脉恐怕也不是那么靠得住的。然而事情难办就难办在他们其实第一次给多尔衮的奏章中,其实说的句句都是实话。这可又怎么办才好呢?
这时跟在多铎身边的孔有德出了个主意,既然真话多尔衮不信,那就只能胡编了。
不过即使是胡编,也要有个章程方向。最后就由孔有德草拟,以多铎的身份写了一封陈情书。把锅全部甩在阿济格的身上。
如果朝廷非要追究战败的责任,那还是追究阿济格和尚可喜的吧。这叫死道友不死贫道。
如果论政治斗争,此刻还属于荒蛮时代的满人的确不如汉人玩得灵巧机变。
等陈情书写完之后,孔有德还多了个心眼。没敢走军中的情报传递系统。
毕竟这军中的关系复杂,谁知道哪个环节出了问题。于是特地让多铎借用了新成立的粘杆处情报系统,来把奏章送回北京。
然而饶是这样,这封奏章仍旧出了问题。
俗话说当你凝视深渊的时候,深渊也在凝思着你。这边多铎和孔有德谋划着罗织罪名,想夺了东路军的军权。那边东路军的阿济格和尚可喜又怎会一无所知。
这几天他们也是利用军中的哨探,频频刺探西路军主帅多铎和孔有德的动向。
等多铎派人去了粘杆处,阿济格和尚可喜立刻就得知了消息。拿尚可喜的话说,闭着眼睛都知道多铎和孔有德没憋什么好屁。
果然,那封多铎写给多尔衮的密信随后就被阿济格的白甲兵抄截了回来。
看完信后,阿济格气得两手发抖。自己只是脾气暴躁,年轻的时候和母亲有些矛盾,怎么就变成野种了!
所谓贼咬一口,入骨三分。虽然自己和多铎都是多尔衮的亲兄弟,但是毕竟亲疏有别。多铎一直跟在多尔衮的身边,可算是多尔衮看着长大的。这样的任他胡说,难免多尔衮会心生怀疑。
另外这新成立的粘杆处到底和多铎的关系有多深,这也是阿济格比较忌惮的。毕竟现在粘杆处可以直接向多尔衮奏报机密事宜。若是和多铎联起手来,沆瀣一气那还真不好办。
于是阿济格这一次才主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