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必有所图,十有八九是为了构陷于他,没有证据,就制造证据!
定是如此!
许彦努力控制着心头翻腾汹涌的情绪,将恐惧与怨毒的情绪藏于眼底深处。
外室只是小事,京中养外室的勋贵朝臣多的是,不过是风流韵事罢了。
若是勾结流匪被强按在他身上,恐怕吉安侯府的爵位难保!
曾经,他以为玉卿对他来说,是最重要的,比一切都重要。
可是,现在……
他看着玉卿时,心底依然有从前的怜惜与欢喜,当他将她揽入怀中时,埋藏心底的那种恐惧很快就会压过他对她的怜爱。
他怕了,他害怕失去爵位,害怕一无所有,任人唾弃……
他扪心自问,他能为了玉卿,忍受自己成为那种卑微的庶民吗?!
他不能。
许彦心口战栗不已,调整着自己的表情与语气,愈发真挚地认错道:“舅兄,是我年少糊涂,菀儿走了后,我才知道什么才是最重要的。”
顿了一下后,他徐徐地又道:“瑶姐儿不能没有母女。”
最后这句话他几乎是一字一顿说的,暗示卫国公,哪怕是韦菀与他和离或者义绝,她也不能带走许瑶。
这是律法。
就是他允许,许家宗族也不会同意的。
他一会儿哀求,一会儿认错,一会儿又语含威胁,可谓软硬兼施。
卫国公又不是傻子,自然听出了许彦语气中的威胁,唇角泛起一个冰寒至极的冷笑,不动如山。
他慢条斯理地说道:“是啊,但若是夫家涉嫌谋反,她大义灭亲,揭发有功,皇上也会开恩的吧。”
“是吧?”
话音落下的同时,卫国公周身释放出宛如泰山压顶般无坚不摧的气势,这是一种在尸山血海的战场中披荆斩棘地拼杀出来的杀伐之气。
许彦不由打了个寒战,收敛起了恳求、哀切以及深情的表情,阴鸷的双眸紧紧地锁住卫国公的视线。
他面无表情,整个人仿佛又变了一个人似的,用一种极其冷静理智的语气说道:“舅兄,我愿意将吉安侯府交给瑶姐儿来继承,让瑶姐儿招赘。”
“舅兄以为如何?”
他的语速更缓慢了,带着一种壮士断腕的决心,心头一阵锐痛,被他深深地隐藏在心底。
这是他权衡利弊之下,做出的抉择。
他不能让吉安侯府像定远侯府那样失去爵位。
许彦此话一出,连卫国公也不由惊住了。
周围的卫国公府侍卫们也皆是面面相觑,这一瞬,官道上那些嘈杂的声音似乎都远去。
卫国公深深地注视着许彦。
今上一向以太祖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