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清朗的声音响彻大殿,宛若清风扫过,刘景顿觉轻松。
声音又问:
“是你发现的贼人伪装?”
刘景刚松口气,闻声再次吊起。
抬头望去,沣水河君始终垂着双目,面容端肃没有一丝波动,看不出什么态度。
刘景忽然想到,这位河君此刻可能正在温养法印,只是抽出了一丝精力应付他。
心中的那点紧张,立马烟消云散。
只见他一口回绝道:
“回府君,此行全靠吴家兄弟机敏,又赖李司长镇场,在下未立寸功。”
刘景能感受到,身上落有探究的目光,但他保持淡然。
“既然如此,随梁正领完经录,就去巡视阳泽乡吧。”
河君吩咐完,便陷入静寂。
一团水光自河君胸前升起,水汽翻涌,宛若漩涡般疯狂吞噬河府的灵气。
水团之内,赫然是河君法印。
运起法,自然是逐客了。
既没追责,也没赏赐,刘景的诸般准备丝毫没用上。
出了大殿,梁正留下句“在这等着”后,走进大殿侧面的一处楼阁。
消失一刻钟后,手中拿着木盒重新出现。
“好好研习,切勿怠职。”
刘景接过木盒,打开一看,盒底只躺着本名为《水府经集录》的册子。
“梁主薄,这书是?”
“教你如何做好巡水游徼。”
.......
夜色笼罩的河边,一道水浪忽然从河内蹿起,在岸上一卷后,哗啦掉回河里。
两个人影出现岸边。
离了水府,刘景第一次感觉空气是如此污浊!
加上水遁之法产生的眩晕,刘景在原地恍惚了好一会儿。
“阳泽乡的职务已经空缺了不短时间,游徼尽快去履职吧。”
梁正说罢就丢下刘景,自顾自的离去了。
黑乎乎的岸边,转眼只剩一人。
“态度真差!”
刘景撇嘴骂道。
扔掉普通的木盒(太占空间),将《水府经集录》收入锦囊。
梁正是河神庙的主持,不待见自己,刘景就不打算去河庙自找罪受。
“随便找个地方对付一晚得了。”
就在这时,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
“不如去我那歇息?”
刘景寻声望去。
不远处的河堤上,一位红发道人笑吟吟的看着他。
“蒙师兄?”
半个时辰后,一处河边庄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