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
一年半载,事情平息后,河伯定会有所动作,大概率会是遵循东鸣山君的计划。
刘景可以用欺凌凡俗的天律,直接将死东鸣山君。
但他只能眼看着宋家,成为河伯的炼丹仆役。
河伯位高权重是其一,更重要的是,宋家之人入了河府,便再无“凡俗”这块护身牌。
宋瑗父亲明显看透了其中的阴暗,但同样只能满面恭敬的道谢。
女孩却没明白,脸上都是劫后余生的喜悦,对美好未来的憧憬。
望着女孩脸上的笑容,刘景暗叹一声,打算和那宋家主商量下,看有没有应对之法。
没成想,河伯使者安排完宋家,立即转向刘景,传达河伯之话:
“刘景,你既已是陵光神卫,就速速动身去赴职,别在沧江河府待着了。”
这是逐客令!
传完河伯的话,那使者笑眯眯的盯着刘景:
“道友,河伯这也是为你好,陵光大比开始在即,莫要耽搁了。”
“久闻道友声名,今日更以九品位阶独战东鸣山君,名号震响沧江,在下满心钦慕,可否有幸为道友饯别?”
这是要监督着他离开!
刘景只能苦笑。
河伯应该知道了他与宋家的关系,要将他这个搅事者,早早驱离。
使者的冷眼监督下,刘景无法和宋瑗父亲商讨对策,来前,要让宋瑗服下一粒芽丹的打算,也泡汤。
后来想了想,干脆没再提芽丹的事,此时宋家情况不明,少生事端才对。
最后,与石鸿告别后,在女孩依依不舍的眼神,河伯使者的注目下,刘景带着蛙妖离开余城。
来时朝霞漫天,去时夕阳西斜,来去匆匆,甚至没过夜。
离开前,宋家家主以感谢为名,送上了一兜丹药,以及一些金银盘缠,还有些医书草药。
远离余城,刘景便从包裹里翻出了《参同炼形法》。
宋家家主的小动作,那河伯使者看到了,不过并未多说,只是朝刘景露出个意味深长的眼神。
刘景略一思索,便明白了,这是河伯的一个态度。
河伯虽然对他不满,但默认他与宋家的亲密关系,或者说,同意刘景分享宋家的资源。
所以,刘景不需要担忧,他同样会外丹术的事情了。
除此之外,还有一层意思,即刘景便是宋家的靠山。
只要他未来够强,河伯便不会太过剥削宋家,至少会给宋家个舒适待遇。
那位宋家家主,也在借送功法的事,试探河伯的态度。
回想那位中年人送完大包裹后,明显松了口气的表情,怕是心中焦虑缓解了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