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香主持。
而杏丘庙意味着什么,张松亭当然清楚。
这是被都尉寄予厚望,指定其成为下任军侯啊!
张松亭是一番大悟后,方才入道,对外界的异样眼神,并不在意,只想遵照本心,径直走下去。
然而面对刘景,他那磐石般的心性,也不禁动荡。
十七岁,半年授箓,三个月晋升九品位阶,得授雷爵,道主赞赏,都尉倚重,钦定的军侯。
不久的将来,再在巫蛮行动中抓住机遇,定然会扶摇直上,越发尊贵。
他今年五十二岁,便是天赋再高,机遇再大,最多能摸到高玄箓的底边。
然后在七品位阶上寿终正寝,以此荣光投个好胎,来世再求大道。
刘景也许二十岁,乃至十九岁,便能做到他的最高展望。
如此一想,怎么能不沮丧?
不过,昨夜见到刘景,张松亭虽然嫉妒依在,但是已经能坦然面对刘景,甚至发自内心的敬重。
一是刘景少年得志,却毫无骄纵,还有种独特的气质。
张松亭一把年纪,早已炼出玲珑心,他从刘景纯净瞳孔里,看到了那种真正求道者的灵光。
拥有这种求道眼神,取得如今成就,只会让人感叹天道酬勤,并不会嫉恨。
而另一个让张松亭产生敬意的原因,是刘景对李伯一家的尊重。
他看的很清楚,李伯一家是再普通不过的凡人。
而如今身份的刘景,言谈举止中,透露出的平等与尊重,简直让他目瞪口呆。
不是强者的怜悯,不是上位者的赏赐,更不是道神修士,那受于天规,而不得不摆出的别扭姿态。
那是真正的平等!
今早,张松亭率领神庙众人迎接,见到刘景自银白杏林中走来的那刻,心中突然涌出一个念头:
“也许,未来我会以做过他的辅祭,而感到荣幸。”
所以此时,张松亭是真切的关心刘景。
孔修的恶劣态度,已经昭然若揭。
而刘景毕竟是刚刚上任,刚完成第一次祭祀,能够掌握香火之力吗?
张松亭暗自提起精神,开始组织语言,一旦刘景表现不佳,他必须堵上去,不让这姓孔的羞辱刘景。
就在孔修的挑衅目光,张松亭的紧张中,刘景收起玉牌,轻笑道:
“巫孽并未进入洪宁县。”
“呵呵,”孔修鄙夷的冷笑:“没找到就说没找到。”
“我把梧桐山翻了个遍,还用符箓探查过,毫无结果,定然就在你们洪宁县。”
“行了,我去给杏仙娘娘上柱香,亲自询问,你回去抓紧时间再学几天吧。”
孔修唾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