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
“这钟我好像以前见过似的,这张桌子也有点面熟。”
邹爱莲笑道:“都是20多年的老物件了,那些年没那么多品种好选,你见过也不奇怪。”
岳东心里有底了,笑了笑。
“分开见确实不奇怪,但是既选择了这样的座钟,还选择了这样的八仙桌,大概就不是太多了。可我就是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也许是时间太久了吧,总觉得很小的时候,趴在这张桌子上,看着这个座钟吃过饭。”
谷民富也笑了,“那真是太巧了!不管以前是不是在这张桌子上吃过饭,你今天帮了我们家老婆子这么大的忙,晚上留在这里吃个便饭吧,咱就在这张桌子上吃。”
岳东还没达到目的呢,哪能一被邀请就答应,“大叔,不用这么客气,只是举手之劳。”
邹爱莲却是牵起了一丝遥远的记忆。
在这张桌子上吃过饭的小孩子,除了自己的家里人和邻居,就只有那个误以为自己吃了老鼠药的小男孩了,那时听到他妈称呼他单字一个东,姓什么来着?
邹爱莲仔细看看岳东,又觉得不太可能,哪有那么巧的事?
岳东却指着后窗外的柿子树问道:“我忽然想起一件事来,你们这里是贯南村是吧?屋后有这种夹道的多吗?夹道里有柿子树的多吗?”
邹爱莲坐不住了,“你妈是不是姓邓?”
岳东扭头看看她又低头看看桌子,再看看座钟,“不会这么巧吧?咱都认识这么多年了。”
邹爱莲哪能不明白他的意思,笑得合不拢嘴儿,看着谷民富,“老头子,你还没反应过来?”
谷民富愣愣的,“反应什么?”
“我帮咱闺女伺候月子、看外孙子的时候,你年年的好烟好酒哪里来的?如果没有那些好烟好酒帮你撑着门面,来来往往的亲戚朋友”
没等她说完,谷民富一下子站了起来,打断她的话,“这就是那年以为自己吃了老鼠药的小胖子?”
岳东也站起身来,“还真是这么巧啊,这么多年一直没往这方面想。”
谷民富开心的不得了,“那些年真是多亏了你妈,好多东西我们都没有票证去买,有的时候有票证也买不到,真不知道该怎么感谢你们。”
岳东赶紧摆手,“我更应该感谢你们。”
谷民富连连摇头,“多大点儿事,又不是真的救了你一命,你妈还人情还了好几年,我们都怪不好意思的。你妈每年都拿那么多好东西来,我这里也没什么像样东西给你妈压着兜带点回去。好在贯南村没有第二家有柿子树的,这些挂在树上被霜打了的柿子,还真能凑合着拿出手来。你妈不嫌弃,还说味道真好。”
岳东点点头,“味道是真的好,我们一家都挺爱吃的。”
“那我今年一定给你们多留一些,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