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视他!”
赵婆子乍然一听,原本就喘不上气的胸口更闷了。她拽着胸口前的衣裳,嘴唇发紫脸色发青,胸膛剧烈起伏着:“不……怎么会……”
阮老头听得阮安贵得罪了县太爷,也是浑身冰凉。
在他们心里,县太爷就是顶顶厉害的大官了。
老三怎么得罪的县太爷?!
阮老头都顾不上赵婆子发病,声音打着颤,难以置信的问,“老三咋,咋惹会到县太爷的?”
阮安强带着点爹娘都偏宠老二的愤恨不甘,瓮声瓮气,“谁知道!老三平日里就游手好闲偷鸡摸狗的,保不齐是先前就在衙门里落了案底。这次又得罪了县太爷,人家多大的官,抬抬手就能把咱一家子都关进去!老三这是想害死咱们一家子!”
阮老头说不出话来,手跟脚都在打颤。
赵婆子这会儿已经喘不上气了,喉咙“咕噜咕噜”的响着痰卡在嗓子眼里的声音,整张脸是青的,嘴唇却是紫的。
她拼命在床上挣扎着,浑身如若癫痫,从床上直接摔到地上来,嘴角甚至都渗出了些许的白沫。
阮安强这下才有些慌了,“我去喊大夫!爹你看着我娘!”
匆匆跑出去了。
屋子里一片兵荒马乱的,竟没人发现屋檐下听壁角的阮明姿。
大夫拎着药箱匆匆过来,一把脉就黑了脸:“都说了要让病人静心养病,怎么还出现这么大的情绪波动!”他摇着头,拿出银针来,让阮安强跟阮老头按着,他好施针。
然而哪怕这样,施完针之后,大夫的脸色依旧不怎么好看,摇着头:“能恢复成啥样只能听天由命了。”
他往一旁去,提笔开了药方。阮老头脸色沉沉的下了决定,开口道:“大夫,家里离不得人,我们能家去服药吗?”
大夫诧异的看了一眼,拧着眉头:“最好是在这,好好调养一下。回去的话,原本就不能保证恢复成什么样子……不过你们要是想好了,执意回去,我就把药给你们开好,你们拿回去,每日早晚各一服,三碗水煎成一碗。过些日子若有时间,再来复查一下。”
大夫看惯了生生死死,对于病人家属的一些要求,倒是很看得开。
阮老头连连点头。
眼下知道了他家老三开罪了县太爷,哪里还敢再在县城停留!
又是一阵兵荒马乱,阮明姿避在一旁不打眼的地方,冷眼看戏,看的直想吹口哨。
阮安强跟阮老头租了辆板车,板车上铺了层稻草,把施针过后稍好些的赵婆子给搬到了板车上。
最后要走的时候,还又出了个差池。
阮老头跟阮安强谁都不想结医馆的账。
阮老头瞥着眼示意阮安强付账,阮安强说啥都不愿意,“爹,我哪里来的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