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儿媳,亦是有法律效应。”
裴九卿没否认,迈着长腿过来在沙发坐下,重新倒了杯红酒,呷了口。修长的手指把玩着高脚杯,轻轻晃动着红色的酒液。
“你跟小悦青梅竹马,对她的情感深厚,你舍不得她,是人之常情。但有些事,即便想,也不能做。”
“干妈是什么意思?”
“你知道我说的是什么意思。”裴韵锦意味深长的目光,仿佛轻而易举就足以将他看穿。
裴九卿是她养大的。
即便不是亲生,也胜似亲生。
自己带大的孩子,那点心思,又岂是能瞒过裴韵锦的眼睛?
裴九卿喉头发紧,咽下那股腥甜,玫瑰色的薄唇挑起一抹嘲讽自嘲的弧度,“我……只是有点不甘心罢了。”
十几二十年的情分,他们相依为命,出生入死,却比不过一个祁北伐。
“这个世界上,不是只有爱情。即便你们不能成为夫妻,小悦心里始终都有你的一席之地。”
“就如同你待陆争鸣那般?”
裴韵锦一愣,两人相视着,瞧着他薄唇讥诮的弧度,裴韵锦摇头,“我跟他,只是羁绊。”
她倒了杯酒,跟裴九卿碰杯:“喝完这杯,你该休息了。刚升职调到北城,就擅自离岗,回去看他怎么罚你。北城不是瑞拉国,水很深,你自己小心点,别让人抓住了把柄。”
……
秦悦睡到了上午才醒。
祁家二老跟祁夫人,已经先离开酒店,回了祁公馆。
婚礼的流程,已经简略简略再简略,但有些流程,还是不可避免。
吃过午饭后,秦悦跟祁北伐回了趟祁公馆,给长辈们敬茶,婚礼才算暂时落幕。
婚礼是祁北伐一意孤行坚持举办,祁夫人即便不满意秦悦这个儿媳,碍于祁北伐的份上,也只能喝下了这杯媳妇茶。
最高兴的莫过于祁老太太,她乐的眉开眼笑,脑子已经不太清醒了,可话里话外还在diss祁夫人,让她要好好待秦悦,不许欺负她的孙儿媳。
惹得祁夫人频频皱眉,喝了茶,给了红包和过门礼,就先去了公司,眼不见为净。
吃完饭,祁北伐要跟她去民政局领证。
秦悦坐着没动,欲言又止。祁北伐瞬间黑了脸,凤眸沉沉盯着她:“嗯?”
“那个……我来的匆忙,没、没带户口本跟身份证……”
“秦悦!”祁北伐冷冽的声音,近乎从牙缝里挤出来,冷冽慑人。秦悦浑身一抖,一脸无辜和尴尬。
“婚礼都办了,结婚证晚点补,也是可以的吧?”秦悦讪笑,拉着他的臂弯:“祁北伐,你别那么容易生气,容易长皱纹。”
祁北伐眉头突突直皱,忍了又忍,“秦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