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下变,局势初定:北狄荆以大河为界,瓜分中陈故地,乾州城池治所在大河,所以归属荆。北狄收安、关封、商阳、晋城、汴一带,彻底荡诸州县,掠奴隶牲畜无数。荆则有乾州、洛城、陈郡、安近十州。就连羌,也趁着国战乱时攻下了中陈北角的陇汉。股势力当中除了君初立的东齐以,自尝到了甜头,满载而归。
春季马上结束,要进入夏了,树枝上的嫩芽延成了叶子,气候也从暖和变得有热了,一夜赶了十多里的陆孑刻已经汗浃背,面有一个茶摊,他打算过买一盏茶顺便歇歇脚。
卖茶的是一老,笑容可掬,面容上满是沧桑色。这一碗再寻不过的大碗茶对于赶了几少喝到水的陆孑来说,也仿佛是甘霖一般。
“哎,个荆领军的大官像还不错,他的手下大兵来了这里竟不偷不抢。”
“可不是嘛,比以朝廷的匪兵可了不少。”
“嘘!说什呢,改朝换了,不能说以的叫朝廷了……官府不是说了嘛,要叫伪朝。”
两个茶客边喝茶边议论着,又过来一个书生模样的问:“不现在的赋税怎样啊?”
“这怎说呢,数上确实比以少,可这百姓还是交不。”
“为什这样说呢?”书生不。
“害,附近的男子中陈,不不,伪陈抓了兵,听说呀,大多数死在了北面,就算没死的,也塞北胡人掳走了奴仆。”
“确实是这样,没了壮劳力,这年的农可不。”
两个茶客应和着。
陆孑下茶碗,在残破的木桌上下一枚铜子,缓缓离。
又走了几十里,一个小小的村落矗立在眼。面土地坦,小两边是荒芜的田地。已经到夏了,是一处田里,两个人却才开始耕地。陆孑走近一,来是两个白发苍苍的古稀老人,他步履蹒跚,吃力地扶着犁杖。
陆孑以为茶客的话是一份夸张辞,于是上问:“老伯,村子里的壮劳力哪了,怎有们两个人在耕田?”
“是乡人吧,大约半年,塞北的蛮子和朝廷打仗,打来打,朝廷无兵可派,就来这城郊处捉壮丁,上到十的老下到十八的儿郎,死在了北面……”为首的老人垂下头叹了口气。
“有山区,人们还可以躲到山里面,这地方一马川,无处可躲。”另一老人补充。
“官府就不吗?”陆孑刚问出这句话就后悔了,他才来,现在这里已经是荆的国土了。
“小伙子,究竟是从哪里来啊,怎生得如单纯质朴,没听说嘛,换了朝廷哩,可是谁当国君不一样呢,哪里的朝廷不收税呢。他们收